“不是,不是二夫人,是我們倆想來陪陪你,和一幫子人整日擠在南園,不如來你這小院子自在啊,而且,那個秤兒不是總背地裡告你的狀嗎?

正好打發她出去!省的礙你的眼......”如玉朝爆竹擠擠眼睛,自覺這一番說辭天衣無縫,抱著剛才撲打梨花腦殼的碎花枕頭轉身進了屋。

“唉!”爆竹無奈的長嘆一口氣,上次用秤兒偷溜出府的事情威脅過她,好不容易讓她收斂了些,現在可好,又來了兩個更難纏的。

不過好歹是南園的人,二夫人差她們過來想必也不是監督她幹活的,誰知道那婦人腦子裡又飛進了什麼么蛾子,想從她這打探出哪些事來......

推門而入,如玉伏在桌子上不知道繡著什麼,聽聞聲響抬頭便瞧見爆竹抱著個木盆站在門口。

“怎麼才回來?傍晚時分二夫人唸叨要見你,唸叨了好一陣子。”如玉站起身來,幾步便走近爆竹面前將木盆接了過來。

這人高馬大腿又長,著實是有好處。

“我去東園了,老夫人急著要我替她安排過幾日去廟會的行程。”

“過幾日的廟會你也跟著去?”如玉放下木盤又撿起了繡工。

“自然,不然我跟著瞎忙活什麼?還不如整日裡陪著二夫人聽她碎碎念。”

爆竹坐到如玉對面,拿起茶壺想倒點水,卻發現壺是空的,只能悻悻的放下,她是沒什麼力氣再去燒水,索性不喝了。

“真羨慕你,又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府去,不像我們,天天守著這園子像籠中的麻雀似的。”

如玉撇撇嘴,沒縫了幾針,便又將手中的繡活丟到了一邊:“歇了,沒心思繡了。”

“誰又不是籠中雀呢?不過這籠中雀總比街邊的死螞蟻強不是?”爆竹端起臉盆向屋子走去。

“說的也是,不能攀比,人比人氣死人。”如玉自顧自的點了點頭,跟著爆竹出了門去,“給我留點水,我也沒洗呢!”

兩人在屋外頭頂著月亮又聊了好一陣,才一起回了屋子。

“梨花歇的這般早?”爆竹脫下外衫放下了幔簾。

“她啊,每日回來都是不到亥時就歇了,她說在南園時睡的不踏實,

總怕著主子睡魘著了叫喚下人,現在可以高枕無憂一覺到天明瞭。”

如玉笑著說道。

“也對,這離南園有兩個果園的距離,二夫人怕是再怎麼做噩夢,也不至於驚嚇到半夜赤著腳跑到這來吵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