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媟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露出副哭喪的臉。

溫早見撥出口氣,坐了下來,她拍了拍自己身邊,說:“坐下。”

珂媟扭捏地坐下。

“坐近點。”

珂媟挪了挪屁股。

溫早見無奈地撥出口氣,一屁股坐到珂媟旁邊。珂媟立馬像受盡的兔子一樣,就要蹦跳開了,溫早見一把將她按住。

珂媟下意識地說,“溫大守,你很奇怪啊。”

“奇怪?或許吧。”

“居然不否認。”珂媟嘀咕道。她不再看向遠處,低著頭,偶爾悄悄看一眼旁邊。

“你很怕我嗎?”溫早見問。

“……說不出來。”

“是不是之前拜訪我,我對你太冷清了?”

“冷清?”珂媟略顯錯愕地看著溫早見,“居然是冷清?”

“你的關注點,似乎有點不一樣。”溫早見也有些奇怪。

珂媟別過頭去,“為什麼那能叫冷清呢?”

“難道是很過分?”

“有點過分,明明是第一次。”

“那都能叫過分啊。”溫早見想起那個女人對自己的態度,一比起來,自己簡直就是聖人了。“還有,第一次是什麼意思?”

“就是第一次嘛。”珂媟腦袋低著。

“第一次見到我?”

“是的嘞。”說著,珂媟立馬捂住嘴,然後尷尬道,“說出家鄉口音了。”

溫早見禁不住笑了一下,“是南大郡的人嘛。”

“大守去過南大郡?”

“去過一次,那時還小,別的沒記住,就記住口音了。”

“靠海隔山的人嘛。”

“能理解。”溫早見說著,“說偏了。我還是很好奇,為什麼你覺得我過分?難不成南大郡的人很熱情,不習慣別人對你們冷清嗎?”

“才不是,我們很含蓄的,明明是大守你,是你,你太……過分了!就是過分嘛。”

溫早見糊塗了腦袋,有點不理解珂媟到底在說什麼,她說道:“那我向你道歉。”

“不可以道歉的。”珂媟急著說。

“為什麼啊?”溫早見無法理解了。

“因為……因為,我……我已經是你的人了!”珂媟說完,一腦袋埋進腿間。

溫早見如遭天雷,僵了一下,“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嘛。”珂媟埋在腿間,說話嗡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