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二章 風是天上的,我借來吹吹(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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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三月打斷二人,“恕我冒昧,請問,為什麼是二十四歲?”
“第二個本命年,是過命關的時候。”白盡山說,他看著白穗,“我也不隱瞞什麼了。穗兒的體質十分特殊,秦小友,想必你跟她接觸這段時間以來,能夠感受到,她說話自然而然就具有一定的感染力。”
秦三月點頭,“這是什麼情況?”
她察覺得到,白盡山對她的態度並不保守,想必受之間的事影響。
“昭明之身。穗兒她是昭明之身,直接的意思是昭示光明。”
“昭示光明。”秦三月看向白穗,後者一臉懵,顯然白穗並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接著,她看著白盡山問:“這個昭示光明是對萬物生靈而言嗎?”
白盡山稍稍訝異秦三月一語參透,不過想起之前的事,立馬釋然了,都能湮滅大聖人了,還有什麼不知道的。他點頭,“是的,妖族的白公子便是昭明之身,不過那隻對於十萬大山裡的妖族昭明。傳聞至聖先師亦是昭明之身,但真真假假,並不明瞭。”
“難怪……穗妹很多次跟我說,你十分疼愛她。”
“穗妹……”白盡山呢喃這個親密的稱呼,“你們關係很好。”
白穗傻傻一笑,“是啦。”立馬,她又哼一聲,“關你什麼事。”
“叛逆了是不是?”白盡山笑得滲人。
白穗立馬又躲到秦三月身後。
秦三月略尷尬地笑了笑,“我想,事情可能並沒有那麼糟糕。還是先說回之前的本命年命關吧,為什麼這個這麼重要?”
白盡山說:“萬物演化的規律是可以細緻入微的,一年十二個月,十二個生肖等等,都是規律化的一種體現。這一點,想必你比我清楚。”他認為,秦三月能湮滅九重樓,一定是對世界規則瞭解得十分通透的。儘管她看上去十分弱小。
秦三月沒有謙虛,點了點頭。
謙虛是要分場合的,不該謙虛的時候謙虛,那就是自負的另一種表現。
“對於穗兒這種特殊體質,每一個本命年命關都要經歷一次變化,這種變化將預示她之後的方向。”白盡山說。
秦三月笑道:“那等她二十四歲,再回應朝不就行了嗎?這並不影響她在第二次本命年命關前在外歷練吧。”
白盡山眯起眼,“所以,你的看法是?”
秦三月走動起來,輕而慢,“世界規則本是自然而然的,越是刻意越是悖逆規則。就像九重樓,他自然而然地去理解世界,去與世界共鳴,那麼不會發生今天的事情,但他選擇了不可通行的捷徑。我無法說你對穗妹的控制等同於九重樓的行為,但你對她的控制,並非是因為二十四歲的本命年命關。”
白盡山無法在規則的認知上與秦三月辯駁,他自己對此也不比九重樓好多少。同時,他聽得出來,秦三月在暗示他,不要和九重樓走上同樣不可通行的捷徑。
這個年輕的姑娘,說話很不客氣,並且充滿了底氣。
當然,白盡山無法對她做出些什麼,畢竟,九重樓湮滅的場景歷歷在目。
但,對自己的小女兒白穗,他不覺得秦三月比自己更瞭解。
“控制這個說法可不好聽。秦小友,在你跟她關係親密前,首先,我是她的血親,是這個世界上最關心她的。”白盡山認真地說。
秦三月微微一笑,“有些時候,過分的關心,可並不是有意義的。”
“如你所見,什麼才叫不過分?”
白盡山跟秦三月的對話都有些不太符合各自的身份,這聽上去就像是在爭論誰才是白穗真正的知心人。然而,故事的主角,白穗卻被他們晾在一邊默默不語。
“穗妹首先是個活生生的人,然後才是你的女兒。陛下,你對她的關愛,是出於你自己的想法,還是她的想法,你思考過嗎?”秦三月問。
“我們在許多個日夜裡交談,足以說明。”
“交談即是有效嗎?”
“為了反駁而反駁,沒有意義。秦小友,我覺得你這麼反問,有些脫離了你的理性。”
“可陛下你不也是如此嗎?你並未說出任何一點具有實際性建設意義的關鍵來。為什麼,你要以你自己之見,決定她在二十四歲前的行程?穗妹是個天才,你這樣的束縛,難道不是對天才的扼殺,對她思想的限制?”
“夠了!”白盡山正欲反駁,白穗突然大聲打斷他們。
兩人看向她。
白穗並沒有氣急敗壞,沒有發洩她不滿的情緒,而是在打斷二人後,十分理智且分明地說:“父皇你關心我,疼愛我,這是所有人都能看見的事實,作為女兒,肆無忌憚地享受你的疼愛,當然是無比珍惜且滿足的。但,父皇,你有問過我幼時和少時,為什麼喜歡去金宇宮的藏書閣看書,而不是你的御書房嗎?因為我渴望看到世界,渴望看到更多的豐富多彩。我無法離開皇宮,金宇宮藏書閣裡那些堆了灰的雜談與志怪錄成了我瞭解世界的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