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一章 你學生丟了啊!(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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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株囚籠開始向裡面收緊,並且,在將齊漆七的活動空間完全擠佔後,漸漸彎曲,很快,齊漆七就被徹底包裹在一個植株球體之中。
齊漆七正處在虛弱狀態,根本無法抵抗,在球體中縮成一團,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
他腦袋中不斷冒出類似於“捕蠅草”、“豬籠草”之類的植物,也是像這樣把獵物困住,然後分泌腐蝕性溶液,一點一點消化其中的獵物。想到這些,他不停地咽口水,心道不會那麼倒黴吧,要是這樣被吃了,那簡直是恥辱啊!
結果跟他想的偏差很大。怪異植株只是將他困起來,隨後猛地發力,往某個方向一甩,便高高升空了。
植株球體中,齊漆七感覺自己在飛,飛得很快。
這是要把我往哪兒扔啊!
大概飛了半刻鐘,隨著嘭的一聲,植株球體著陸了。
齊漆七當場被甩得七葷八素,直接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在意識的混沌中,不知爭渡了多久。
齊漆七莫名感覺很輕鬆,很舒適,這種不用擔心隨時隨地來自葉撫的“考驗”的感覺,真的很爽!
迷糊著,朦朧著,在一聲又一聲類似於頌唱咒語般的聲音照拂下,齊漆七眯開眼睛。透過眼縫,他看到約莫百來號人,圍成裡裡外外三四圈,以著怪異的舞姿跳動著,轉著圈,相鄰圈的轉動方向相反,但相同的,都吟唱著喑啞低沉的咒語般的歌聲。
跳舞、唱歌……這是什麼巫族祭祀?
齊漆七覺得不對勁兒,趕忙睜大眼睛,想要動一動,但發現自己渾身上下被麻色繩索牢牢捆住了,綁在一根木棍上。他左右掙扎了一下,發現綁得非常死,沒有留下一丁點活動空間。
他再往旁邊看去,發現了一口大鍋,裡面的水燒得沸騰,咕嚕咕嚕響。而旁邊的桌子上,擺放著各式刀具,大的小的,砍的切的,刀具旁邊就是用大扇形樹葉堆放著的水果、蔬菜,怎麼看都像是主食的配菜。
至於主食是什麼,齊漆七不用多想,都知道就是自己!
畢竟,圍著自己跳舞的怎麼看都像是南疆傳說中的食人族。
他的心頓時沉到谷底。
如果是平常,這般麻繩要掙脫不過扭一扭的事,一干跳舞唱歌的人要解決,不過吹吹氣的事。但那是平常狀態,現在可是一點水分都不摻的虛弱狀態啊!跟個平頭老百姓沒有任何區別,頂了天就是意志力強點,待會兒下鍋的時候不會大喊大叫。
齊漆七心情極差,將一切的罪過都歸結到葉撫身上。如果不是他,那自己肯定不會虛弱,不虛弱,就肯定不會被那些怪異植株困住,自然就不會淪為這些土著的砧板肉。
“葉撫你這傢伙,害慘我了!”齊漆七忍不住哭訴起來。
他一叫,立馬就捱了一鞭子,一個鬍子快拖地的,穿著一身羽毛大衣的男人走到他面前,大聲說了幾句聽不懂的話。
但能從表情上看出來,他對齊漆七大喊大叫的表現很不滿意,似在表達:“食物就要有食物的樣子。”
齊漆七哪能受這氣,一口口水吐在男人臉上。
男人先是一愣,接著氣得滿臉通紅,吱吱呀呀地怒喝,“!@#¥%*……”
反正是齊漆七聽不懂的話,就算是在大罵,齊漆七也沒什麼感覺,反而好生醞釀了一下,吐了口痰在這個可能是什麼首領之類的角色的臉上。
痰的侮辱性可比口水強多了,並且噁心程度不再一個層面上。
男人抹了一把臉上的痰,頓時乾嘔起來。
“狗日的,野蠻的雜碎,還想要你爺爺的聖液嗎!”齊漆七囂張地大喊。
照葉撫的話說,齊漆七就是狗改不了吃屎,被虐得再慘,也要囂張地怒罵幾句,手上打不過,嘴上功夫可不能落了後。
就算是死,也要用高昂的嗓音大罵幾句才能瞑目。
男人那是憤怒得跟發情的公牛似的,一鞭子接著一鞭子,用盡全力打在齊漆七身上。
齊漆七虛弱是虛弱了,但身體強度還是不賴的,抗揍,男人的鞭子抽在他身上,連個紅印子都沒有。
“大點力,沒吃飯嗎!”齊漆七嘲諷地說。
男人聽不懂齊漆七的話,但看得懂他的嘲諷表情,更加憤怒了,不用鞭子,直接拳腳相加,嘴裡還喊著十分亢奮的話。
“大點聲!這麼小聲還想吃你爺爺我?”
齊漆七詮釋了什麼叫“嘴強王者”,什麼叫“臉皮厚”。
男人是拳腳攻擊,他就是口水攻擊,結結實實地表演了一場口水戰,吐口水吐得口都幹了。
力氣是沒有,但讓人破防的嘴巴還是長在臉上的。
臺上一個打,一個吐口水給地下跳舞唱歌的土著們看得面面相覷,總有種自己等人唱歌跳舞助威,是給那個私自闖入的外地人助威去了。於是跳舞也就不像樣子,唱歌也就沒力氣了。畢竟怎麼看都像是自己這邊兒的人處在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