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起碼能讓我跟別人爭執時不落下風,很爽啊!”

齊漆七扯著歪理,一副擺爛等死的樣子。

“真是沒救了。”葉撫說。

“沒救啊,得,你把我扔了唄。我也不佔用你的學生名額了,最後一個學生,多了不起的名頭,幹嘛給我呢。”

齊漆七算是明白了個道理,跟葉撫說話,爆粗口指定會被揍一頓,但用犀利的言語擠兌可不會。

“扔了你?我會那麼好心嗎?”葉撫輕瞥齊漆七一眼,“我還沒折磨夠呢。後邊兒還有數不清的磨難等著你。我也不跟你鬥嘴,太幼稚了,只管站在旁邊看你受苦就行。”

齊漆七一聽,先前維持的“我就是要擠兌你”的神態繃不住了,眼皮抖了抖,“呸!你枉為人師。”

“你有什麼資格評價我?”

“我是你的學生,怎麼不能評價!”

葉撫呵呵一笑,“豁,還是承認自己是我的學生啊。”

“操!”

齊漆七立馬意識到自己上當了。

“無禮。”

葉撫說完,隨手召來天雷,劈想齊漆七。

雷霆之勢聚集在齊漆七頭頂,暴雨般傾瀉而下。齊漆七腳步一跳,立馬飛出幾丈遠,那雷霆便落空。

“哈——”

齊漆七正欲為自己躲開葉撫的懲罰而癲狂大笑,順便嘲諷,但笑聲還沒露出個多少,立馬就被緊著來的第二道雷霆劈個正著。

立馬,他渾身的血肉碳化了,唯獨那身衣服還好好的。

為什麼要保留他的衣服?那當然是葉撫還沒那麼厚的臉皮,盯著個光腚看。

齊漆七倒在地上,渾身冒煙。現在,隨便誰碰他一下,他立馬散成一堆死灰。

地上,齊漆七眼角流下兩滴眼淚,心中大罵葉撫沒有心。

緩了一會兒,他身體裡的血肉開始再生,破開原本的碳化層。

新生血肉的復生,需要大量的靈氣,所以每次被葉撫的雷霆劈一頓後,齊漆七都會虛弱好一陣子。虛弱期間,是他最老實的時候,但虛弱結束後立馬就又囂張起來,然後又被葉撫打進虛弱狀態。

總之,一句話形容齊漆七,“生命不止,作死不息”。他總是以他的上限去挑戰葉撫的下限,每次結果都是狠狠挨一頓揍。

葉撫走在前面,頭也不回。

齊漆七抹掉眼角的淚水,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沒有力量啊!”他仰天長嘯。

但能怎麼辦,弱小就得捱打啊。

收拾好心情,無奈吐口氣,齊漆七老老實實向葉撫走去。

腳步剛鬆動,頓時,他聽到兩邊傳來嘎吱聲,就像是僵化老朽的骨關節在摩擦。聲音十分難聽,令他不寒而慄,毛骨悚然。

他向兩旁望去,赫然發現,那些崖壁上人形的怪異植株在扭動著,並且像頭顱的地方紛紛看向自己這邊兒。明明沒有長眼睛,但他卻感覺自己被無數隻眼睛盯著,身上剛長出來的面板,針扎一般疼痛。

什麼玩意兒啊……齊漆七感覺很詭異,心裡有點落不定,還是趕快離開吧。

他正欲加快腳步朝葉撫的方向走去,但緊接著,一跟怪異植株忽然從根部拉長,跟拉麵似的咻地一下甩過來,然後像腦袋那一頭,直愣愣地插進土裡,擋在他面前。

來者不善!

齊漆七快速移動身位,往前奔跑。而其他怪異植株也沒落下,一根接著一根拉長,同樣的,像人頭那一端插進土裡,阻擋他的腳步身位。

齊漆七反應已經很快了,但此刻身體正處在虛弱狀態,壓根兒沒有速度,怪異植株速度快不說,數量又非常多,很快,四面八方就圍成了一個環形囚籠,將他禁錮在其中。

透過怪異植株結成的囚籠的縫隙,齊漆七看著葉撫的身影愈發遙遠。

“我操,你就不回頭看一下嗎!你學生丟了啊!”齊漆七大喊。

但距離實在太遠了,聲音根本傳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