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靳堂再自然不過接下話茬“想我,哪裡想?”

周凝就知道他不正經,見過他浪蕩、失控的一面,“我認真的。”

趙靳堂又說“要不提前回來,我帶你出去玩。”

“過年你不用陪家人?”

“不用。你呢?和朋友在外面唱歌?”

不知道是不是周凝的錯覺,他提到家裡人語氣特別淡漠,是她不該問麼,她理了理情緒,說“嗯,國慶的時候你見過,孟婉。”

“聽出她的聲音了。”

“你記性這麼好?”

趙靳堂“你那次歌唱得也不錯。”

“你好煩,能不能不提這事。”

趙靳堂朗聲笑了下,不提了,問她“幾點回家?”

“還早。”

“不早了,凝凝,丈母孃這麼放心你一個女生這麼晚出去?”

她跟他出去混的時候,他怎麼不這麼說。

“等會就回家了。”

“代我向丈母孃道聲新年好。”

周凝到底招架不住,踢了踢腳底的小石子,外面好冷,可她心裡暖,“你有本事你親口跟她說。”

“我豈不是要連夜準備彩禮了。”

周凝不和他貧了,有些生硬轉移話題,問他“那你現在做什麼?”

“和張家誠泡溫泉。”

“你們倆男的泡?”

“還能跟女生泡?”

周凝說“你敢試試。”

說是威脅,更像是撒嬌。

趙靳堂說“你不是女生,不能和你泡?”

周凝站在街角,被凍得臉頰和手發冷,她還是想一直和他聊下去,不用句句濃情密語,平平無奇的話題,都讓人覺得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