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文剛咬著牙,不情不願的道:“你說的是……娉婷?”

溫時越沒否認,輕笑了下:“是啊……我遇到了韓娉婷,而且我注意到,她似乎對我有意思,不過那時候,我還沒具體想好要怎麼利用韓娉婷……但您還是應該感謝她,否則我跟韓家,跟韓氏,怕是會不死不休。”

年輕氣盛的年紀,年輕氣盛的他,所有的心血全部被人奪走,而且那是他為了自己心愛女孩準備的所有勇氣。

他恨極了,痛極了,所以不想就那樣罷手。

哪怕周圍所有人都讓他罷手吧,鬥不過的,他也沒想過。

憑什麼呢?憑什麼有的人天生就比他高貴?憑什麼有的人可以輕輕易易奪走他千辛萬苦才弄出來的東西。

憑什麼他要這麼弱,憑什麼他連保護好自己東西的能力都沒有?憑什麼要這樣?

韓文剛卻是冷漠的一笑,說:“不死不休?溫時越,幾年過去了,你已經站到了現在這個位置,可是思想,卻半點長進沒有……我們感謝娉婷?也是可笑,你不覺得真正該感謝娉婷的是你嗎?沒有娉婷,你現在算是什麼東西?你以為你去告,就有用?那個時候的韓氏,捏死你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你有什麼能耐能告贏?”

“溫時越,老爺子說得對,你就是養不熟的狼崽子,不管給你多大的恩德,你心裡始終不知道什麼叫感激,也不會感激……你也從來不會承認,是韓家,是老爺子,是娉婷,是我們這些你現在看不上的人,成就了你!”

溫時越扯唇笑了,笑完之後,面色又恢復此前的溫潤如玉。

他說:“罷了,前程往事,說的太多也沒什麼意思……不過現在韓伯應該知道我說的那個東西是什麼了……韓伯,您覺得當年的我怎麼告都告不贏,那現在呢?現在我若去告,您的寶貝兒子,還能保得住麼?”

韓文剛的臉色沉了:“你覺得,你還有命出去?”

溫時越說:“沒有也不要緊……但是這資料在這,韓伯您心裡應該怎麼都不大舒坦吧,所以我來跟韓伯做個交易怎麼樣?”

韓文剛擰著眉:“你難道想讓我放了你?”

溫時越笑著搖頭:“韓伯一心想讓我死,我哪兒敢有這樣的奢望……但是涼梔是無辜的,所以韓伯,能讓涼梔先上去麼?她上去之後,我便將那些資料給你……”

韓文剛斂眉,沒說話。

溫時越又說:“其實我到了這個地步,告你兒子那樣的小蝦米沒什麼意思,我想給悠悠看看這個陳列室,她看完了,也該上去了……再說,韓伯之前不是在樓下看了一通麼?鑰匙應該在您手裡,她也出不去不是……”

韓文剛皺眉想了下,到底是點頭同意了:“成,她先上去……但是你不能上去!”

溫時越笑:“當然……我不上去,韓伯手裡有槍,身上又有炸彈,我想上去,又上的去麼?”。

涼梔在一邊怔然,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她看向溫時越,溫時越只對她輕點了下頭,說:“乖……你先上去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