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憑什麼相信你?”高翠蘭秀眉一挑,自然對眼前這個看似風華正茂,實則是一個老怪物的男子存有疑心。

“你們愛信不信,老夫不逼你們,若是你覺得已經挽留不回來的影宗比兩個兒子的命還重要,完全可以把老夫的話當作耳旁風。”

楊不與說完,也不等二人回答,揹著手自顧自的出了門。

高盧兄妹呆呆地站在原地,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父親以前說過,楊不與陰險小人,不能信之!”高翠蘭沉聲道。

高盧愁眉不展,“可他若是想害我們,完全用不著這些多餘手段呀!在乾雲島直接殺了我們便是……”

高翠蘭一時無言以對。

“如今宗主出了事,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言之和信之再出意外,這符必須得貼!”高盧沉聲說道,拿起桌上兩張黃符重重拍在高翠蘭手裡。

“你這個當孃的要懂輕重緩急!”

說完,轉身朝著楊不與的方向追了出去。

意外的是,楊不與並沒有走遠,而是靜靜站在院子裡一動不動看著對面的老頭。

雨勢比起之前更大了些,但落在二人身上一寸的位置,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開。

“楊不與,老子的七竅玲瓏塔呢?!”李鏡咬牙切齒道。

“借給葉銘了。”

“他在哪?讓這小子滾出來!”

楊不與輕輕搖頭,“沒問,你跟著他或許能找到吧……”

說著,指了指走出屋子,還一臉茫然的高盧。

……

不知不覺半月已過。

皇命州,天京城。

繁華的大街上,葉銘黑著眼眶,滿臉疲倦。

身後馮器小聲問道,“師父,這幾天你怎麼總在半夜換屋子睡?”

葉銘看了他一眼,有氣無力道,“不該問的別問。”

幾人來到天京城已有四五日,既然是入世修行,就得和常人一般生活,於是葉銘斥巨資買了一棟四開門的大宅子,將眾人安頓在裡面。

包括馮器在內,每人一間屋子。

只是苦了自己,前半夜要陪翠兒,後半夜還得哄於妙戈睡覺,來回這麼一折騰,感覺身體被掏空……

好在自己膽大心細,這兩天每當黃昏降臨,都會安排妙戈去七竅玲瓏塔中拷問林若生,雖然得到的資訊少之又少,但起碼暫時瞞住了自己腳踏兩張床的事實。

不知薛琴和彭天來是嫌這地方過於嘈雜,不利於精心修行,還是半夜的動靜過大,有些不好意思,只是住了一晚,便找藉口搬到了城外,只是隔兩三天回來探望一次。

在葉銘看來,皇命州由於是帝制,百姓的生活習性以及風土人情與之前自己看過的古裝片很是接近,不由生出幾分親近之感,恍惚間好像回到了原來的世界。

二人走了半柱香,最後在人流熙攘的花酒間門口停了下來。

“師父,你都虛成這樣了,還要進去嫖?”馮器驚訝道。

葉銘眼睛一瞪,“我早怎麼沒看出你這麼不會聊天?今天就不該帶你出來!”

說完,摟著門口迎出來的兩個姑娘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