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長微微一笑,表面上絕對恢復精酷的獵人形象,

他低頭摸摸自己的食指,

“你跟了他這麼多年,難道不知道他做過什麼生意,接觸過什麼人,”

“不知道!”

雪銀河反應相當強烈!

是的,王座當年對她只有一句話,“你做好我的小公主就可以了,一切風雨我為你擋。”他的艱難,他的困苦,何時半點顯露在她跟前——這也是日後每每想起他,儘管他無情地拋棄了自己,雪銀河也對他終究恨不起來的緣故,他為她著實建築過世界上最溫暖的港灣——

她這一喊更惹參長氣怒,

反正之後也成了慣例,她總能輕易激怒他,他唯有用更殘忍對她才能釋懷,

“不知道就好,不知道就別再輕易問起他,該告訴你的時候我會告訴你。”冷血得就跟拿刀剮她一樣。

他知道她望著自己許久,許久——最後,還是憋回去了,忍著再喊的衝動扭過頭去——

她愈是這樣,

今後,她愈是這樣在乎一樣東西——還每每是他不喜愛的,甚至,痛恨的,

祁醉總能“佔上風”叫她“憋回去”,

但是,

到底誰“憋出的內傷”更深更重——那還真得另說了。

反正,這次“一同弔唁”再次不歡而散。

只不過,這種“不歡而散”多了,雪銀河是可以自我調節“想想就想通了”,之後雲淡風輕;祁神可就難說了,只會一次更比一次——“想不通”!做不到“雲淡風輕”,回不到最初的“狩獵場”——

……

雪銀河班要上,研要考,舞也還得跳。

自上次“私演”成功,她精神上也得到極大的滿足,練舞更積極了。

胡育顏也經常帶她去看演出,互學互長嘛。

這天,跟胡育顏約好下午練完舞晚上去看舞劇。

中午,童心語打來越洋電話——她回倫敦去辦轉學手續了,說她落下一件資料在家裡,拜託雪銀河給她郵寄來倫敦。

於是,雪銀河午飯後就準備去宅邸一趟取資料,當天就打算把資料給她郵去。給育顏打去電話說練舞會晚點,胡育顏問她在哪兒,正好他也在外頭,接她一起去舞室。雪銀河說了她得去議長府邸取檔案郵檔案,胡育顏說,我載你去快點。

她家樓下接的她,

沒想,這次胡育顏開來一個好酷颯的哈雷,

雪銀河笑著說“這玩意兒我也會開,”

胡育顏立即下車,“你載我。”

“瘋了,我說著玩兒的。”

他的態度可不像“做著玩兒”,

不過雪銀河無論如何都不得開,

胡育顏鄙視她“只會嘴巴快活,慫蛋。”

“你管我,就做慫蛋。”

雪銀河高高興興坐後頭,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