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虛空靈爆術

祖爾點頭道：“是的，神靈境界分為一轉至九轉，九轉之後，應該就是永生至強的巔峰了……”

他的語氣開始變得不確定起來，“然而，不論是龍魂世界現存的典籍，還是虛空守護者傳承，裡面都缺乏了關於神靈境界的具體描述。似乎在留下虛空守護者傳承那位大神的眼中，這應該是不言自明的常識……”

關於每一個境界的總覽描述、修煉綱要，這是一個傳承的重中之重。不論是元素祭司，還是靈魂行者，都對這方面有詳盡的描述。

而沈源十分明白，如果缺了這些東西，修煉者將會絕難從下層境界破入上層境界。

正是因為境界描述的缺乏，使得祖爾教給沈源的虛空元素運用手段看起來更像是一團不成建制的知識，而非一個自成體系的傳承。

沈源的眉頭也深深皺起，若有所思地說道：“沒錯……我從老師這裡學到的虛空手段，也的確沒有任何明顯的境界劃分，更不知道怎麼進階。否則我肯定早就發覺了虛空守護者的秘密。”

“我在教導先覺的時候沒有半分藏私，整個虛空守護者的知識都灌輸給了你。也可能是因為倒影世界的原因……若你以後卡在了一轉上無法突破，可以嘗試來找一找這座虛空浮島。對那時的你來說，虛空長河應該已經不是絕對的禁區了。”

“就在這裡。”祖爾走到虛空浮島最中央的位置，向下一指說道：“下挖十丈，就是虛空守護者的傳承印記，也許能對你有所幫助。”

沈源鄭重點頭，“我記下了老師。”

“另外，你說現實災劫的罪魁禍首就是奈法李奇？並且他已經踏入了偽神的階段？”

祖爾一手負在背後，一手捻鬚，沉思了片刻後接著說道：“即便是倒影世界的這個奈法李奇，最近也顯得十分可疑。若按你說的，倒影的奈法李奇此時也不在龍魂世界上了。近幾年來，沒人見過他的真身，有什麼事都是他女兒代勞的。”

沈源疑惑道：“可泰瑞拉斯不是說，奈法李奇親自出手封印了一處惡魔之源嗎？”

祖爾輕輕搖頭，“守護巨龍之間情同手足，其餘四頭巨龍是這世上最容易被奈法李奇欺騙的生物。泰瑞拉斯並沒有親眼所見，只是聽說罷了。”

“老師可有什麼解決的方法？”沈源關切問道。深陷寂滅歸墟和倒影世界令沈源十分迷茫，但只要還有一絲機會，他都要不遺餘力地準備離開後與奈法李奇的對抗……

“你也看到我們和殺劫之間巨大的差距了。若不是那殺劫有所期盼，我們八個人就算全折在那，都不一定能殺了他。”

祖爾沉吟了一陣兒，嘆道：“不能寄希望於地球世界的神靈。神靈的視角遠比我們凡人要寬廣，大世界對他們的重要性並沒有那麼高，就像蛇蟲蛻皮一樣，換一個並不費力。”

“先覺，事情的關鍵還是在你身上。你擁有虛空守護者傳承，能夠動用虛空元素的能量，這是唯一能夠威脅到奈法李奇的手段……其餘屬性的聖境攻擊，在奈法李奇那天生的龍軀面前，都只是軟弱無力的撓癢罷了。”

沈源聞言苦笑道：“奈法李奇曾經在第八次牽引之後，直接靠著肉身橫渡了虛空……否則我早在地球上就用虛空祭術和他拼命了。”

“什麼？竟強到那種程度嗎？”祖爾面色凝重地說道：“倒也未必無法戰勝，如果你能學會那個……”

“哪個？”沈源愣怔問道。

祖爾沉默不語，雙眼看著腳下地面，臉上似有悲慼和不忍之色。

沈源心中猛然閃過一道靈光，失聲道：“您……您是說，虛空……虛空升騰術？？？”

元素升騰術對元素祭司戰鬥力的增幅不言而喻。在祖爾傳授先覺虛空祭法的時候，曾經推測過虛空升騰術存在的可能。

但那絕非虛空守護者傳承的一部分，只是概念中存在的招數罷了。虛空元素和四象元素雖然都是元素，彼此又能分解組合，可謂一脈相承。

但虛空元素分化為四象元素這個過程，乃是玄之又玄的天道，是混亂向秩序的轉化！代表了虛空長河萬千大界中最為對立的兩種屬性，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虛空升騰術這種假設，就像是原本人類用火炒菜，現在卻要用冰炒菜，拿腳趾頭想都知道太過夢幻和不切實際。

虛空元素若是在體內升騰起來……

沈源都不敢想象那個畫面。他覺得只要一枚虛空元素進入了他的內迴圈，就會在瞬間要了他的命，將他的身體和魂魄盡數吞噬，化作虛空的一部分，進而吞噬所處的大世界。

祖爾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虛空升騰術只是我的臆想，根本不存在。即便萬千大界中的某一處真的有這種祭術的存在，也絕對是與元素升騰術截然不同的形態。”

“更何況，當你脫離這個倒影世界，迴歸真實的時候，你是沒有身體的。升騰術是依託肉體和經脈的。對靈體狀態下的你，升騰術和嗜血術這兩大祭司的搏命法門，堪稱廢了。”

“我說的，是另一個法術。”

“另一個？”沈源思維電轉，卻沒有想到祖爾說的是什麼。

祖爾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虛空靈爆術。”

沈源愣了愣，想起了這個虛空祭術。以他曾經的境界，只能勉強控制虛空之劍和虛空化龍術這種相對簡單的虛空祭術。而虛空靈爆術，是直接用虛空元素襲擊對手識海和靈魂的手段，其中涉及了太多太多沈源揣摩不透的玄奧。

例如怎麼能直接在另一個人識海中凝聚虛空元素？光是這一點，就完全超出了沈源的理解能力，祖爾也未必能在這方面有所建樹。

祖爾怎麼會看不懂沈源的表情，他苦笑搖頭道：“虛空元素對物質的吞噬能力不需要我教你了。但是虛空元素對意識的吞噬能力只有千分之一。這也正是為什麼許多聖者在探索虛空的時候不願意真正踏足其中，而只是精神力穿透空間壁障向外延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