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擊直接打飛了劍烈手中的赤色短劍,並且在他胸前留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翻卷的傷口邊緣焦黑,內裡則隱約閃動著藍色的電光,麻痺了劍烈的身體,甚至連他的心臟跳動都在這一擊之下受到了一定的影響。

戰巫刃的第二擊名為狂風連擊,在風元素的作用下,他手中的短刀只在短短眨眼的功夫便向前斬削了數百次。

被雷電麻痺了身體的劍烈手中連慣用的劍都沒有,面對戰巫刃手中的利器,只勉強擋下了兩成的攻擊,剩下八成的短刀斬削全都作用在了他的身上,留下了一道道並不致命,卻足以斬斷肌腱,瓦解他行動力的傷口。

第三擊,名為熔岩暴擊,戰巫刃直接欺近劍烈身體,棄刀不用,以膝為錘,狠狠撞擊在劍烈腹部。

熾烈的熔岩能量被這一擊深深送入了劍烈身體,灼傷了他的內腑,而且如跗骨之蛆一般,久久都不會熄滅,一直在劍烈體內蠶食他剩餘的生機,堪稱是狠辣至極的手段。

隨著熔岩能量的侵入,劍烈身體軟倒在地上,再沒有站起來的力氣,更別提去追擊沈源了。

戰巫刃手中的骨質短刀在他指間來回跳躍舞蹈,將他出神的迷離目光攪得一片朦朧。

“我……原來也可以這麼強……”戰巫刃低低呢喃,眼中似有無限感慨。

“喂!”一個突兀的喝聲從窄巷一端出現。

戰巫刃猛然抬頭,看到了一支質安部異能小隊。

小隊首領一邊向兩人奔來,一邊呵斥道:“那兩個!立刻停手!跟我們……”

還沒等他說完,戰巫刃便身形一縱,化作一道虛影,越過巷邊的矮牆,瞬間逃遁消失。

這異能小隊的首領不過心焰境,哪能跟得上戰巫刃的步伐,只得呆愣在原地,半晌後無奈地嘆了口氣。

……

質安部在滿世界調解時序部和黑龍城之間的矛盾,一時間質安部本部中收押了大批雙方的異能者,收押房內如過年一般熱鬧紅火,倒是極罕見的景象。

這些收押房和沈源曾經待過的幾間白龍城監獄相比,那簡直堪稱是簡陋,十分不走心地用鐵柵欄圍出一個個房間,門口象徵性地上了一把鎖頭。

好在裡面這些異能者們都知道眼下情形與質安部的尿性,一個個耐著性子坐在收押房裡,摳著腳丫子吹著牛逼,等待這次風波平息。

雷平甚至和三個不認識的異能者用一個魔法師隨身帶著的麻將打了好幾圈,出來的時候兜裡鼓鼓囊囊的,大大小小的鈔票足揣了有三千塊錢。

而這次事件的罪魁禍首沈源,現在正坐在黑龍酒吧裡,大咧咧地請李世等十幾個人喝了個半醉。

“小子,既然質安部不得已插手了,時序部對你的仇恨再深,也不得不暫時按下來。但是你要當心,王寧那傢伙,可不是容易相與的,都在赤平城這一畝三分地上,保不準什麼時候他就會跳出來咬你一口呢……”李世拍著沈源的肩膀低聲叮囑。

這黑龍城的老人喝了好些烈酒,一點沒有給沈源省錢的意思。此時他臉上帶著兩分酡紅,眼底卻依舊清明一片,顯然是在真的為沈源感到擔心。

沈源則咧嘴一笑,點頭應道:“我會小心的。王寧晚一天殺我,他能成功的可能性便越小一分。直到最後,他會再也奈何我不得,反而被我以絕對的實力碾壓、捏碎。”

李世咂了咂嘴,想了想後還是開口再次叮囑道:“王寧有過人之處,但對於時序部而言,並不是不可或缺之人,他的上位更多的是恰逢其會罷了。”

“他對你做下那等事,你要殺他,自然無可厚非。只是我希望……你在針對王寧的同時,儘量不要對時序部造成太大的打擊……”

“時序部很特殊。他們就像是一個紮根於赤帝國的參天大樹,用寬大的樹冠擋住了外面的風雨,令赤帝國內部能夠保持基本的平靜與繁榮,不至於被敵對異能勢力騷擾。這樣一個堅固的堡壘,若被自己人從背後捅了刀子,導致其土崩瓦解甚至更令人扼腕嘆息的後果,就太糟糕了。”

聽到李世的一番話,沈源眼神微動,仔細看了看李世的神色,措辭問道:“黑龍城……和白龍城的關係很……微妙?”

李世無聲一笑,點頭道:“微妙,這個詞用得好。只是現在還不是你瞭解這些的時候,知道得太多,也沒有好處。”

沈源默默點了點頭,不再多問,只是告訴李世自己記下了他的話。

喝飽了酒的眾人很快散去,沈源沒有著急迴歸自己的學生宿舍,而是就近去了黑龍酒店中那屬於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