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程阮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也伸手入懷,揪出了自己懷中貼身攜帶的手帕,那潔白的帕面上,赫然也有點點血跡。

“你隨便扯掉裙子染上些雞血就能是證據了?那我手中的是什麼?沈源分明被人下了巫情蠱,跑回來找我,說是你下的,我不得已幫他解決了那蠱術。你倒是告訴我,李老不死走之前明明說過要留沈源一個人在前祠中接受賜福,並且留下了祭紋,等沈源醒來後便能自行出來。你到底是為什麼會在那時候出現在前祠中,並且讓他有機會和你發生‘關係’的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齊齊被程阮手帕上那刺目的殷紅色血跡晃花了眼睛,倒抽涼氣的聲音接連響起,一時間無數道目光落向了沈源。

他們本應該反過來看看李月的,看這個第一受害人要如何反駁

程阮的說法,奈何程阮這些年來,在北方部族眾人的心中,都是聖女一般的人物,純潔無瑕,完美無缺。雖然他們沒有信徒般的狂熱,會殺死所有試圖染指程阮的男人,但他們心裡始終下意識認為,程阮這朵耀眼而嬌美的鮮花可能終生都不會有男人有本事將她摘走。

這種感覺在程阮屢次公開表示過對姬赤根的無感後更加堅定數分。

然而這沈源竟然……將她的紅丸取了去?

若說李月的話還有半分汙衊的可能性在其中,那程阮的承認,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所以大家都忍不住多看了沈源幾眼。

在這齊刷刷看來的目光中,沈源感覺到了一道尤為明顯,尤為尖利,充斥著毫不掩飾的殺意的目光,這目光來自於程空嶽。

沈源幾乎可以肯定,如果不是眼下局勢不允許,程空嶽會直接出手將自己的脖子扯斷。

可是……

沈源瞪著一雙眼睛看著程阮半擋在自己身前的背身,看著她精巧可愛的後腦勺,如瀑般順滑反光的秀髮。然後他目光上移,眼睛落在了程阮手中那方錦帕之上。

他幾乎要以為這真的是自己做的,可……

可我沒做過啊……剛剛那次……

自然也是無可言說的奇妙經歷。

沈源到現在都忍不住在心裡回味,程阮口中那柔軟滑 嫩服侍自己的感覺,她漲紅的面龐,羞澀而根本不敢看自己的目光,甚至是捲動間發出的輕微氣聲,都讓沈源覺得剛剛那只是一場瞭然無痕的春夢。

沈源大腦中一片空白,愣怔間幾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暗自想道,“難道是因為太過歡快和夢幻,所以我忘記了真正床笫之歡的片段嗎?”

李月也愣住了。

前後發生了什麼事她這始作俑者再清楚不過,她手中的裙襬自然也是假的,但她萬萬沒有想到,程阮竟然能針鋒相對地拿出這種東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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