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個人,陛下必會仔細權衡,才做決定。”

“再則建造這大河,需傾注我大漢稅賦的大頭,且要耗費很長時間。

過程中,必然會耽擱陛下和霍侯你開疆拓土的速度。你若不同意,我更沒有把握說服陛下。

老夫觀察了許久,之前反對打仗,就藏著這方面的考慮。

若全國所有的財稅,都要用來構築軍事,民生必耽擱落後,我的計劃根本不可能展開。”

“所以夫子想來想去,決定跟我站一邊,先委曲求全,然後再說服我,建這大運河。”

董仲舒哈哈大笑,不再掩飾自己的目的:

“霍侯沒經歷過那次水患,不知道當時情況之慘厲。

若能建成一條大河,削減水患,多少人,多少代後世的漢人,會為之受益?”

“且此舉若成,也可進一步壯我大漢,增良田,通商貿。國庫充裕了,霍侯想怎麼打,讓我上陣殺敵都行。”

“這是好事,我可以和夫子站一邊,想來陛下也不會反對。”

唉?

董仲舒還在想怎麼繼續說服霍去病,想不到這位答應的如此痛快。

董仲舒有些難以置信。

他感覺霍去病不是這麼容易被說服的人。

“我是願意戰場殺敵,但根本目的同樣是想強漢,在目標上我們不衝突。”

霍去病道:“再說了,夫子說的建渠,對用兵雖有些影響,但其實影響不大。仗也有很多種打法,未必每一種都要出動大軍,增加消耗。

我想打,夫子也攔不住。”

董仲舒眉開眼笑,笑的像一朵爛漫的野菊花:“那是,霍侯想做什麼,老夫是萬萬攔不住的,也不會再阻攔。”

霍去病回到長安時,天色已經黑了。

這天傍晚,禁軍大營,五千精銳連夜奔赴西北,揮軍出邊關。

時間匆匆,轉瞬十餘日。

長安已要入冬,而數千裡外的大宛,天氣還頗暖和。

大宛年輕的國主,端坐在王殿內,盯著手上漢使送來的拜帖,冷笑道:“漢人也想要我大宛的馬。去告訴他們,馬都給了康居,大月氏兩國。

漢若有本事,就直接去這兩國討要,來我大宛,一匹馬也沒有。”

與此同時,在長安,霍去病取出了子遺留的縱橫策簡書。

子被打死了,少了人來串聯匈奴和身毒,不將他們捲進來,坑這兩國就缺了一環。

霍去病準備親自充當幕後推手。

他憑藉這段時間對子遺留術法的研究,在簡書上烙印傳遞了一條訊息給匈奴:“漢欲謀大宛,大月氏,康居皆被牽扯參與,汝等草原各部亦可趁機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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