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君臣之義,沒有夫妻之情?”展風頌顯然有些詫異寧卿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不通道:“寧兄,此話當真?”

寧卿神色坦然道:“不敢欺瞞陛下,在下與長公主雖是從小婚約,卻也是這些日子才有來往,公主千金之體,何等尊貴,豈是在下可以高攀。”

“話可不是這麼說。”展風頌道:“再是君臣之別,寧兄也是公主名正言順的夫,這何來高攀之說。何況寧兄除卻身份不談,也是個風華絕代的男子,匹配公主,並不為過。”

就算展風頌心裡不快,寧卿的魅力他卻也不得不承認。這樣的一個男人,想要讓女子不動心,只怕也難。

寧卿笑了一笑:“可以在下,已有意中人了。”

這話說的展風頌更是吃驚:“寧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在傾國傾城的時候,那對寧卿有意思的姑娘便多的數不過來。既有傾國傾城的員工,也有莫國的王公大臣的千金小姐。可是寧卿都淡淡的道自己已有夫人,一句話便拒人千里。

而以往時候,還是長公主去向不明的情況。如今長公主找回,而寧卿卻另有所愛。這樣事情,實在是不明智。

寧卿道:“陛下該比我更明白,長公主夫侍這頭銜,這些年來只是虛名,在下對長公主盡忠之心雖不會變,可男女間的感情,卻是勉強不得。好在女皇聖明公主仁慈,所以在下,才得以在近日得償所願。”

這話在展風頌聽來,竟像是寧卿與淳于女皇協議一般,寧卿替她找到公主,她便准許寧卿接納所愛。

將展風頌沉默,寧卿道:“陛下聖明,應該明白,若不是心意至此這樣的事情,在下是絕不會做的。”

展風頌緩緩點了點頭,這話他倒是信。

他和寧卿共事時間雖然不長,卻知他是個極有分寸之人,若不是喜歡至極,這樣的事情,是絕不會以做的。這事情,無論對他自己,還是對他喜歡的那個女子,都不會有什麼好處。

輕些說,是不被重用,仕途無望。重些,說是性命之虞也無不可。

對寧卿的話,信了幾分,不由的想看看像寧卿這樣風華絕代的男人,會被什麼樣的女人吸引。不由道:“寧兄,不知朕,能否有幸見見這位姑娘。”

寧卿笑道:“只是個平凡之極的平民女子,只怕會叫陛下笑話了。”

展風頌只當是寧卿敷衍,道:“寧兄這可見外?能讓寧兄動心的女子,任誰也不會相信她平凡至極。”

那望著寧卿的目光灼灼,似是在懷疑他這些話的真實性。若是寧卿這話只是敷衍,此刻他必然不敢,也叫不出這麼一個女人。

寧卿無奈,只得咳了聲,轉臉向薛冷玉道:“可可,來見過陛下。”

都點名道姓了,薛冷玉無奈,只得走到寧卿身邊,福了一福道:“民女寧可可,見過陛下。”

微低了頭,心裡倒不是很慌。寧卿這易容之術實在高明,若是連殊離也認不出自己,展風頌也斷沒有理由懷疑。

展風頌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女子寧卿會隨時帶在身邊,看了一看,果然是個再平淡無奇的女子。不禁道:“寧兄,站在舊友的立場,朕說句不該說的話,這位姑娘,你這麼帶在身邊,也未免不妥。”

以薛冷玉的性子,她既然不喜歡寧卿,對他的種種行為,喜歡誰和誰在一起,自然是不會有半點干涉的。可那淳于女皇,卻怎麼能容忍寧卿做出這種事來。便是真的念在這些年勞苦功高,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沒有理由容他如此光明正大。

“公主大度,昨夜已稟明女皇將可可許給在下做妾,是以可以帶在宮中。”頓了頓,又道:“在為昨日長公主遇襲,在下受了些傷,所以可可不放心,非得跟在身邊照顧,我也拗不過她。只得讓她在身邊隨了。”

那語氣神態,完全是一副愛之極深不忍逆她一點的。便是再不應該的事情,寧可可抱著撒個嬌噘個嘴,寧卿也就無能為力只能認命。

寧卿那一句公主遇襲讓展風頌的一顆心砰的跳了一下,竟是沒有聽清他後面說的是什麼,追問道:“你說什麼,冷玉遇襲?有沒有受傷?”

寧卿垂首道:“陛下慎言,幕淵只有一個長公主,並不叫冷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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