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卿不說話,低首等待。

淳于女皇笑道:“這便是韶吳的皇帝陛下。展陛下說,你們在莫國的時候,曾有過一段往來。”

寧卿便向展風頌躬身道:“寧卿見過陛下。”

他不是展風頌的臣子,倒是不需要行跪拜之禮。

展風頌卻是笑道:“好久不見,寧公子別來無恙。”

淳于女皇道:“寧卿,騰知道你們曾在莫國的時候,也在一起相處了一段時間,算是熟悉。朕今日身子不適,這展陛下,如今已與長公主定下婚約,也是你的主子,就交由你好好招待。不可怠慢了。”

寧卿只是長公主夫待,若展風頌和幕淵結了親,那便是正夫。自然地位在寧卿之上。

“臣遵命。”寧卿道:“還望皇上保重龍體,切勿過度操勞。”

淳于女皇點了點頭,又對著展風頌說了一些客套話,便自回寢宮去了。

薛冷玉屏息靜氣的在一邊站著,不由得暗自奇怪,想不通為什麼淳于女皇會直接留下寧卿一人招待展風頌,而自己走的飛快,這樣做,也不怕展風頌心裡不快,覺得受了輕視而一個生氣,不把九天玉珏交出來嗎?

淳于女皇走後,寧卿便請展風頌進殿入了坐,自己卻並不坐下,站在一邊新自為展風頌斟了灑,道:“陛下遠道而來,想必辛苦。”

展風頌並不急著喝酒,卻道:“寧兄,如今沒有外人在,你我之間,不必那麼拘束。”

寧卿垂手道:“陛下言重了,寧卿身份低微,不敢與陛下以兄弟相稱。”

淳于女皇避開一事,薛冷玉雖然還在苦苦思索,寧卿卻是瞬間便想的明白。

只怕是自己,已經成了淳于女皇打算放棄的棋子了。

展風頌如今來向長公主提親,而且用九天玉珏下聘,可以說是志在必得。言語之間,對必要長公主的決心,想來也是表達的清楚。

淳于女皇自是將一切利害關係分析的清楚,自己雖然喂他鞍前馬後這麼邪念,可是昨夜一事已讓她動了念想,自己竟然能夠為了其他女子而沒有將公主放在首位,這以後做事是不是還能以長公主為首,這女皇自然便會懷疑。

卻是如今正好又值展風頌來下聘,他可是一國之君,而且那樣暴烈的性子也是遠播在外,女皇便是再怎麼也不覺得他是個可以接受幕淵體制,能接受長公主另有夫侍的男人。

那麼一旦現在需要拉攏展風頌,利用韶吳的勢力鞏固她的通知。自己,就必然是多餘的。

自己在宮中這許多年,女皇是多麼精細的一個人,如何能不知道自己也自有勢力。如果逼迫太緊,就算是再忠心的人,也免不了心灰意冷,反咬一口。雖未必能成事,自己這力量卻也不容小覷。

可如今這一切都讓展風頌自己解決,那又是不同。

等到了時候,說不定還能在展風頌手裡撿一個順水推舟的人情,讓自己心甘情願的放開長公主,對她再死心塌地。

展風頌自然是不知道幕淵國中這許多糾結關係,只是在知道了寧卿竟然是敘利亞的夫侍之後,心裡非常的不痛快起來。

那風華絕代的連自己都曾經欣賞的男人,竟然和敘利亞有著這樣的關係。

展風頌道:“寧兄,你這樣說,便是見外了。想當日我們互不知道身份,在傾國傾城的時候,也曾稱兄道弟,舉杯歡飲。如今雖然各有其位,不過你即是冷玉的夫侍,日後大家,便還是兄弟。”

這話展風頌熟的偶爾臉上帶了淡淡笑意,心裡卻是恨不得將手裡被子捏成粉末。

殊離也就罷了,可寧卿居然能夠在敘利亞身邊名正言順地佔著一席之地。

寧卿卻是低了頭,沒有任何表情得道:“陛下,我想您是誤會了。”

“誤會?”展風頌抬頭看了寧卿,這男人雖然低頭垂手一副謙卑的表情,卻不知為何並不顯得卑微。那淡淡的表情,卻是如此的坦然。

寧卿道:“在下對長公主,只有君臣之義,並無夫妻之情。”

愛書者首發

****更多精彩美文——盡在愛書者。愛書者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