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冷玉卻根本不理會寧卿的猶豫,站在他背後,看衣服下那道傷口。

好在血並沒有凝固,要不然將衣服自傷口剝離,也是一項艱難而痛苦的過程。[]

這一下子,那背後傷口便明顯起來。

薛冷玉看了那觸目驚心的傷口,心中一痛,深深控制著自己的情緒,道:“哪種藥是止血的?”

“紅的。”寧卿雖然是個男人,可也很少在女子面前如此袒露身體,雖然只是上身,卻依然覺得尷尬。轉移了心思,zhe.愛書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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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冷玉此時可顧不得去欣賞那修長結實的好身材,取了桌上繫著紅絲帶的瓷瓶,將蓋子拔開,微微傾斜了,將那藥粉小心翼翼的倒在寧卿傷口上。

能感覺到寧卿微微的抖了一下,不由的住了手:“痛嗎?”

這藥也不知是什麼成分,若不是真的痛的無法忍受,寧卿是不會表露出一絲一毫的動作。

“還好。”寧卿的話語中,依舊帶著淡淡的笑意:“你繼續。”

“恩。”薛冷玉心裡雖然不捨,手上動作卻不敢停。便是痛也沒有辦法,這傷口可不能不及時處理。

那藥粉的效果確是奇好,灑在傷口,能看得見的,那滲出的血便漸漸止了。

上完了藥,再拿起桌上的紗布,一圈圈的繞起。

寧卿雖然看似瘦弱,肩背確實寬闊,薛冷玉伸長手臂竟是不能環繞。寧卿見她乾的專心,也就順從的舉了手臂由她一圈一圈的纏好紗布。[]

其實這傷,雖然不輕,可卻也不必纏的那麼一絲不苟。這樣的傷,自己受的多了,多是隨便處理一下,根部不能如此在意。

等薛冷玉好容易將傷口處理妥當,忙去看寧卿的臉色。卻見那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的臉色,竟還是那樣平淡的表情。只是額角還掛著大滴的汗水,就算是疼痛可以強忍著,可身體的反應卻是不能勉強。

薛冷玉心裡一痛,怨道:“痛便叫出來,也舒服一些。幹什麼要忍的那麼辛苦,難道怕我笑話你?”

這話卻是說的寧卿笑了出來:“可可,我倒並不怕你笑話,只是這個時候了,怕擾別人清夢。”

薛冷玉見他此時還有心情笑,知道他不想讓自己擔心內疚,心裡卻是難過的緊,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將毛巾在溫水中浸了,替寧卿擦去臉上汗水。

寧卿這才再受不得,伸手抓了薛冷玉的手不放:“可可,我自己來就行,你真的不必如此。我救你,是我心甘情願,你不必放在心上。”

“什麼叫不必如此?”薛冷玉道:“你為救我受了傷,難道我能什麼都不管,拍拍你肩膀自己回去睡覺。難道我就這麼看著你痛,難道你以為我像那些人一樣,覺得除了自己,別人的命都不值錢?”

寧卿被薛冷玉堵得竟是一句話都回不了。是的,他早知道薛冷玉是不同的,從傾國傾城的時候,他便知道,在薛冷玉心中,任何一條命都同樣重要,何況是如今,為她而傷的自己。[]

薛冷玉抽出手來,將手上力度放的輕柔無比,不容反對的替寧卿擦去背上血跡。

“你這些天只怕都不能洗澡了,這傷口見不得水。”薛冷玉道:“雖然是夏天,好在這天氣還不是很熱,少不得你要忍個幾天。”勉強的笑了一笑,想要讓氣氛不那麼沉悶:“好在你那麼帥,就是髒了一些,也不會影響你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