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我沒心思和你開玩笑,何況你如今的身份,還是自重些好。”敖珟不高興的皺起眉頭。“就算你自己不在意也罷了,我可不想徒惹是非。”

“知道了。”沫初雪喃喃的嘀咕:“你若想,早就娶我了,何必等現在。”

“什麼?”敖珟沒聽清她嘀咕什麼。

“我救過曹太守夫人,機緣巧合下,她認我為孫女,我喚她一聲祖母。”沫初雪微微一笑,緩緩道:“其實我也不是那麼不可取吧。我自幼在姑母的調教下長大,目標就是向兩位姐姐學,一個是甘沛霖,一個是甘姳露。她們可都是端莊聰慧的嫡千金,我比著她們學,自然差不到哪裡去。怎麼就不能被曹家的人喜歡、看重了。”

“……”敖珟才不關心她怎麼樣,倒是有點想知道甘沛霖年幼時是什麼樣子。是不是會很早就起來讀書識字,琴棋書畫是不是樣樣精通……

想到這些,他的唇角居然微微上揚。

沫初雪在意敖珟的一切,哪怕是細微的表情變化,都能不經意的撥動她的心絃。

她以為,他是在聽她的事,心裡不由得暖了起來。

“其實我之所以要入相府,是因為……”

“找到了。”敖琍去而復返,臉色清冷的嚇人。

“找到了!”敖珟頓時覺得不妙:“在哪?”

“院子裡有一處新翻了土,種了一棵杏樹……”敖琍眼神透著恐懼:“這下怕是糟糕了。”

“到底什麼事啊?不過是一棵杏花樹罷了。”沫初雪一臉的茫然。

“我去告訴夫人一聲。”敖琍眼神冰冷的看著敖珟:“你看著她!”

“敖家姐姐,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沫初雪著實摸不著頭腦。

她的話音落,敖琍已經轉身離開,絲毫沒有給她半點回應。

“莫名其妙。”沫初雪很不高興,繃著臉看向敖珟:“到底你們要在我院子裡找什麼?怎麼就糟糕了?事情出在我的院子,難道我還不能知曉嗎?”

敖珟沒吭聲,只是靜靜的看著沫初雪。

“你幹嘛這樣看著我?”沫初雪撫了撫自己的臉,總覺得不對勁。

“曹家若保不住你,你恐怕……命不久矣。”敖珟直接的說出這句話。

沫初雪饒是一驚,心都快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她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搞清楚院子裡的到底埋了什麼。

“站住,你去哪?”敖珟見她撒腿就跑,緊著追了上去。

沫初雪跑的很快,根本不顧身後的敖珟,拼了命的跑去栽種杏花樹的地方。

那圍了很多戍衛和家僕,有曹家的人也有敖琍的人。

每個人的表情都很沉重似的,她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撥開圍觀的人,去看歪倒的杏花樹旁,那個有些深的坑。

“啊!”沫初雪頓時身子都癱軟了。“這是什麼?敖珟,你這是什麼?”

敖珟看她是往這邊來,也就沒追的很近了。這時候才走到她身邊:“如無意外,是勤王的孩子。”

“勤王殿下的孩子怎麼會埋在這裡?”沫初雪這時候算是明白敖珟的話意了。“這……這分明就是嫁禍,我根本就不認識這個孩子,我有什麼理由要這麼做?”

“什麼理由重要嗎?”敖珟反問。

“怎麼不重要,就算要殺人,也總要有動機吧!”沫初雪仰頭看著敖珟:“勤王又沒害過我,我連他的孩子長什麼模樣都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什麼理由都不重要,為什麼也不重要!”敖珟凝眸看著沫初雪:“事情的本身才最重要!”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沫初雪不解的與他對視。

“孩子已經死了,埋在你的院子裡。你覺得勤王會管是什麼原因,還是他會直接復仇?”敖珟沉眸,眼神透出鄙夷:“還有你那位好夫君,你覺得他會選擇為你證明清白,還是直接將你交給勤王更省心?”

“這算什麼?”沫初雪氣的想笑:“我不過是被人算計了,我就要替那個始作俑者去死嗎?我就得給這個無辜的孩子償命嗎?”

“曹太守,確實是幾朝老臣,可他從不攀附關係,不結黨營私,為人正直。也因為他過分的正值,導致他根本就沒有過多的實權。朝廷上下,對他的敬重不過是敬重而已。這樣的人是保不住你的。”敖珟有些惋惜的說:“還是好好想想,誰能這樣算計你。興許,我還能念在相識一場,替你復仇。”

他這句話,恐嚇的成分比較多。目的就是想順藤摸瓜,查出背後搗鬼的人。

可是沫初雪哪裡還顧得上這些,整個人都被嚇的六神無主了。

“不是的,這家事情根本就和我沒關係。我沒有做過!敖珟,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做過!敖珟,你信不信我?”

“我信不信你,有什麼用?”敖珟凜眸:“你的命攥在別人手裡,而不是我!要不要活,想不想活,就看你能怎麼幫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