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傳出話來,拘押父母三人。

柳如媚連宮門都沒進去,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湘萍,你知不知道姜家別院怎麼去?”柳如媚想到了姜域。他幾次三番幫甘府,都是因為沛霖。如今沛霖犯險,他絕不會坐視不理。“讓車伕送我去。”

“姨夫人,姜家好幾座別院,還有咱們不知道的。恐怕想要找到大都督也是難。不如咱們直接去姜府吧。好歹太尉與夫人都在那兒。”

“你說的對,我這是懵了。”柳如媚趕緊上了馬車:“咱們不能這麼明晃晃的去姜府,太惹眼了。找個布莊換身衣裳,從後門顧一輛馬車去。”

“是。”柳如媚凝重點頭。

而這時候,姜域根本不在府中。他已經吩咐陸垚去調集自己人,做好準備隨時營救。

可就快要奔出城,他卻忽然警惕起來。“陸垚,咱們回府。”

“主子,咱們不去了?”陸垚不免驚訝,宮裡不是還……

“宮裡的事情自然要管,但不能這麼管。”姜域旋即掉轉馬頭,一路往回奔。

陸垚聽命行事,也緊隨著姜域返回城中。

暗中監視的哨子見此情形,連忙飛鴿傳信,像自己的主人稟告。

哪知道奔裡的兩個人早有留手,暗中隨行是侍衛將那飛鴿截獲,並將送信的哨子擒住。

這時,姜域才騎著栗色的駿馬再度返回。

“主子,請您過目。”陸垚將截獲的書信交給姜域。

姜域展開掃了一眼,微微挑眉。“說吧,這信是傳遞給什麼人的?”

哨子不開口,被姜域的人掐住下頜,想要吞毒也是不能。

“不說也無妨,照這信的內容,寫一封內容相反的信送出去。讓伸手最敏捷的人隨從緊隨信鴿,看看究竟是什麼人暗中操控著一切。連皇上也被矇在鼓裡。”姜域故意這麼說,是因為確定那個人其實就在附近。他一定聽見了自己的說話。

“那這個人怎麼處理。”陸垚問的是哨子。

“隨他吧。”姜域不願意再搭理,慢悠悠的騎著馬調轉馬頭回城。

陸垚擺一擺手,隨從鬆了口。

那哨子就真的吞了藏在口中的毒,瞬間翻了個白眼一命嗚呼。

姜域這邊放慢了速度,打破了別人的計劃,樂得清閒。

倒是敖珟那裡快要繃不住了,整個人像放在火上爎烤,備受折磨。

“哎呦我說敖大人,您就饒了我們吧。好不容易勸走了大都督,您這是……”內侍監急的不輕:“您這麼為難咱家也是徒勞,是皇上說了不見您的。咱家也沒辦法不是。”

敖珟正想著衝進去,卻聽見身後的內侍監通傳,晟慶王駕到!

他緊忙轉過臉去,果然看見晟慶王協同清寧公主朝這邊走來。

內侍監和戍衛們連忙跪地恭迎。只有敖珟一個人晃了神,還站在原地。

“本王協同王妃清寧公主從石燁國返回皇城,特來向皇上請安。”晟慶王微微揚起下頜,眼神鋒利道:“快替本王通傳一聲。”

“可是……”內侍監有些猶豫。

晟慶王陳冷道:“本王才進皇城,就聽聞宮中出了大事。興許本王還能幫襯皇上一把,查清真相。若有延誤,恐怕你吃罪不起。”

內侍監無法,只能應聲而退。

這時候敖珟才上前,拱手道:“殿下,您回來了。”

“本王聽聞皇上預備加封你為將軍,你竟然為了甘府嫡千金而謝絕聖恩。當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晟慶王這話裡,譏諷的意味濃重。

敖珟低著頭沒做聲。

“你在這裡,也是想要求見皇上。那就隨我一道進去便是。”晟慶王唇角一絲戲謔的意味略顯得濃重。

敖珟沒吭聲,只是稍稍往後退了幾步。

明明吳為這一仗險勝,晟慶王遭遇伏擊,幾乎全軍覆沒。可為何他現在還能安然無恙的出現在眾人面前,而吳為又為何會忽然請命,前往西營?

這裡滿太多的內容,他實在難以推測。卻有一點可以肯定,晟慶王這時候入宮,必有圖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