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男再次露出和善的笑容,“年輕人,品味不錯!”

程丹青笑了笑,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自信。

——

程丹青關於《燃燒》的感悟寫了很長的一段,林為民看完之後,不禁露出會心的笑容。

林老師的ICU手段雖然疏於戰陣,但偶爾拿出來用一用,風采依舊。

信是程丹青寫給阿誠的,不過他在其中寫了讓阿誠一定要把信拿給林為民看的話。

他在信的末尾寫了一段話。

“之前在公寓樓下送你離開,看著你坐上賓士車。當時我心裡想著,這人可真他麼裝逼。

但你能把批判米國的出版到米國來,我不得不承認,你不是在裝逼。

而是真牛逼!”

看完最後一段話,林為民將信折了起來,遞迴給阿誠。

“怎麼樣?”阿誠問道。

林為民面帶笑容,鬼話連篇:“他能這麼想,我很欣慰,至少我的苦心是有人理解的。”

阿誠毫無懷疑,高興的說道:“看到你們互相理解對方,真讓人開心。”

他又說道:“這部英文版的《燃燒》是丹青特意寄回來的,留給你做紀念。”

林為民點點頭,收下了書。

聊完了程丹青的事,林為民又問道:“你最近在忙什麼呢?”

“之前弄了個劇本,現在已經拍上了。最近正在寫另一部劇本,叫《月月》。”

《月月》是部愛情題材的電影,講的是女主角月月深陷兩個男人門門和才才中間左右為難無法抉擇的內容。

林為民聽阿誠講了一下劇本的內容,聽上去是後世爛大街的題材,但在八十年代的國內影壇,這種風格其實是很前衛的。

連續三篇發表,之前還搞了結集出版,創作所得的稿費很大程度的改善了阿誠的經濟條件。

所以當林為民問起他有沒有再寫一些作品的時候,阿誠搖了搖頭,“暫時沒有什麼靈感。”

他從小耳濡目染,喜愛電影,現在有了機會,一門心思都放在電影上。

文學創作對他來說,更像是維持生計的手段。

林為民有些遺憾的說道:“你不寫,可惜了!”

阿誠笑道:“我自己有幾斤幾兩我清楚,《棋王》、《樹王》、《孩子王》給讀者們的印象太深刻了,我自己都不相信我可以再寫出那麼好的作品來。”

阿誠說的這番話,也是他不想再寫的原因之一。

有些人出道即巔峰,年紀輕輕便驚豔眾生,終其一生,他可能都在不斷試圖打破自己給自己畫下的藩籬。

“以後都不寫了?”林為民問。

“當然不是了。”阿誠笑的有幾分戲謔,“我不是不寫,只是寫了不發表而已。除非有我特別滿意的,否則一概不發。”

林為民恍然,指著他笑道:“你小子,雞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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