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鬼鬼祟祟的往後院跑去,輕車熟路的爬上木櫃,朝那院落中望去。

上次沒有好好的看院中的景色,方才被沈延那麼一說,兩人這回倒是把院中的景色認認真真的看了一遍,果然如沈延說的那般,風景旖旎,鍾靈毓秀,蔥鬱的樹木,重巒疊嶂的假山,雕刻精緻的木質拱橋,雕樑畫棟的宅邸,看起來如同畫似得。

正看得入迷,就見那清河公主搖曳的身姿躍進兩人的眼睛裡。

清河公主坐在石桌邊喝了口茶,目光清冷地望著眼前絕美無暇的少年道:“本公主這麼寵你,你都想離開我跟那個卑賤的丫鬟私奔。呵,你可知道她現在如何了?”

少年倔強的抿著唇,他的純色毫無血色,一張毫無瑕疵的臉也如同白紙一張,目光森冷的盯著這個模樣絕色心腸卻極其狠辣的女子。

“我把她做成了人彘,怎麼樣?想不想見她一面?”清河公主面帶媚笑的盯著少年,一字一句地說著令人觸目驚心的話語。

那少年本就蒼白的臉,此刻白的幾乎透明,彷彿下一刻就會消失。

“你這個歹毒的女人,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她?不管如何,那也是個跟在你身邊十多年的人。”少年指著她撕心裂肺地吼道,眼淚也隨之落下,剎那間眼眶紅的似血。

清河公主冷哼一聲道:“你也知道她是我的丫環,那你跟她搞在一起的時候,可有想過我的感受,明明知道我對你的心思,她還敢以下犯下,難道我就不應該要她的命嗎?”

“所以你就用這麼殘忍的方式對她是嗎?你和那呂后有何區別。”少年眼神透著幾分堅毅,“既然她已經死了,那我也不必再對你委身求全了。”說著少年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然後猛地朝自己的心口刺去。

清河公主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那倒在地上的少年道:“你就這麼喜歡她嗎?那我呢,我對你這麼好,你就從來沒有上過心嗎?為什麼一個小小的賤婢,可以把你的心都給奪走了?我要看看你的心,到底還在不在你的身上。”

已經接近瘋魔的清河公主拔出少年胸口的匕首,然後狠狠的刺進少年的身體,然後傅阮和沈笑笑接下來捂住了眼睛。

畫面太過血腥,兩人實在是沒有勇氣再看。

再看時,便是清河公主捧著一顆血淋淋的心臟,站在院子裡又哭又笑,整個人就跟瘋了一樣。

傅阮手腳發軟,直直的跪在了櫃子上,沈笑笑蹲了下來,嘴巴哆哆嗦嗦地道:“我沒有想到,咱們會看到這麼恐怖的一幕,你說要是公主看到了咱們發現她這麼變態的一幕,會不會要把咱們給殺了啊。”

沈笑笑不說還好,這一說嚇得傅阮跌倒在地上,膝蓋都給摔破了。

“阮兒你沒事吧。”沈笑笑軟著腳跳下去,結果摔了個狗啃泥,傅阮難過的又笑出聲來,“咱們快點離開這裡吧。”

……

宋啟軒一邊吃著飯,一雙眼睛不由自主的往街上瞟去,那路過的姑娘個個模樣俊俏,胸前更是雪白一片,“嘖,要說這南魏民風可真是奔放,不像咱們涼國女子那麼保守,我跟蘭心雖然現在感情緩和了許多,可她連讓我親近都不許。”自從他改過自新,已經很久沒有嘗過葷的滋味了。

這下到南魏來,倒是滿足了眼福了。

顧庭筠冷笑一聲,“若是我把你在南魏的行為告訴蘭心的話,估計蘭心以後生的孩子都不會跟你姓。”

宋啟軒立刻收回目光,有些尷尬地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你何必在意那麼多細節呢。”

“我怎麼就沒像你這樣呢?”顧庭筠鄙夷道。

“俗話說得好,狗改不了吃屎這句話說得挺對的。”顧離道。

“我……顧離你這個小子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宋啟軒被氣得連飯都吃不下了,一拍桌子站起身指著顧離,那模樣一副要幹架的樣子。

“我只是說句實話而已,你就這麼大的反應。”顧離搖頭嘖嘖嘆道。

“阿筠,你能管管他麼?你聽聽他這說的是人話嗎?”宋啟軒坐下對顧庭筠道。

顧庭筠冷笑,“我覺得顧離說的挺對的,為什麼我倆就沒有注意到這些,你就注意到了?我看你就是嘴上說著要改,背地裡還不是一樣流連花叢啊。”

“……”宋啟軒氣的不想跟他倆說話,這倆主僕懟起人來,他一個人也說不過,索性不理會。

“公子,咱們今夜再去太師府嗎?”顧離問。

顧庭筠搖頭,“昨夜已經驚動太師府的人,那女子醒來後肯定會把咱們的事說出去,弘淵肯定更加警惕,也許咱們找阮阮會更加困難了。”說著嘆了口氣,眼神裡盡是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