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蹙著眉,十分歉意地說道:“阮兒,是我連累你了。他們其實針對的是我。”沈延嘆了口氣,緩緩走到亭子裡坐下。

“那些人都是越梁人,一個月前陛下命我帶兵前往越梁,絞殺格吉草原上的遊牧民族,我殺了他們部落的首領拓跋吉。這些人都是拓跋吉的親信,其實在前不久我也曾遭受過他們的刺殺。”沈延緩緩道。

“這麼說,他們下一次可能還會再來的。”傅阮擔憂地看著他。

沈延淡笑,安慰她,“放心吧,下一次我會讓他們有來無回的。”

見他這般自信,傅阮也安心許多。

“延哥。”一道稚嫩的聲音傳來,傅阮與沈延扭頭看去,只見走廊處站著一位身穿藍衣的小公子,這是四嬸子的兒子沈懿。這傢伙見到她時,一臉的淡漠,絲毫連點表情都沒有,傅阮對他沒什麼好印象。

“阿懿,你怎麼來了。”沈延道。

沈懿從穿過拱橋往走過來,他看了眼傅阮,便對沈延道:“延哥,秦亦回來了,在含香樓設宴,請我們去吃飯,讓我過來告訴你一聲。”

沈延面露驚訝,隨機一笑,“他怎麼會突然回來了?”

“聽說被他父母逼回來的,他同那尚書大人家的二小姐從小就定下了娃娃親,如果那蘇二小姐已及笄,到了出嫁的年紀,他自是要去人家過門的。”沈懿笑眯眯地說道。

想起秦亦那一臉悲憤的樣子,他都覺得開心,一想逍遙自在的秦亦,也終究難逃命運的束縛回家老老實實的成親生子,然後繼承家業。

沈延聞此不由得開懷大笑起來,“晚上我們會去,我也想看看秦亦那不痛快的嘴臉又該是什麼樣的。”

“那我先走了,延哥。”沈懿告辭後不久,沈笑笑就過來了。

“延哥,你的傷沒事吧?”沈笑笑關心的問。

“沒事,今晚秦亦在含香樓設宴,你去不去?”

沈笑笑不答而是扭頭問傅阮,“阮兒去嗎?阮兒不去我就不去。”

沈延笑了,“你跟阮兒就這麼投緣嗎?關係好到這個地步了?”

沈笑笑點點頭道:“我跟阮兒一見如故,那可別其他的兄弟姐妹們好多了。”

傅阮有點無語。

“沈延哥哥,你可知道咱們王府旁邊的宅院住著的人是誰嗎?”傅阮對那日看在的事情挺感興趣的,想著沈延肯定知道鄰居的資訊。

沈延微微一愣,“怎麼會突然問這個?”

被沈延這麼一問,傅阮反倒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沈笑笑急忙說道:“我跟阮兒說上次風箏掉到隔壁院子裡去了,又不知道宅院的主人是誰,所以就沒有把風箏拿回來。阮兒也是好奇,萬一下次風箏又掉進去了,咱們都不知道對方是誰,怎麼好意思上門去要。”

沈笑笑的這番話說的有些勉強讓人接受,更是漏洞百出,不過沈延也沒有多問,只當她們好奇罷了,便如實道:“那是清河公主的宅院,前兩年公主覺著皇宮裡悶,就對陛下說要在宮外接辦宅院,偶爾過去小住幾日,陛下對清河公主很是寵愛,便準了,這宅院的前主人,還是詩人王靜芝的府邸。你們是沒瞧見那院子裡被置辦的多好看,草木萋萋,百花嶺秀,不愧是詩人住的地方。”

公主的宅院?沈笑笑和傅阮被這個答案驚的愣住了。

“怎麼了?”見她倆表情怪怪地沈延疑惑的盯著她們。

“咳,延哥我跟阮兒出去玩兒。”說著沈笑笑就把傅阮拉走了。

傅阮跟沈笑笑走在小徑上,頭腦還有些暈乎著,被沈延的話驚的心跳狂跳,因為她們倆發現了一個挺大的秘密……

清河公主的秘密……

“你說那個少年,是清河公主的男寵嗎?而且清河公主還是變態狂。”沈笑笑道,原來高高在上尊貴的公主,在外面辦置宅院,可背地裡卻做出那般不齒的事情,即便是南魏再如果開放,但作為皇家公主,有著那樣的行為,也是足夠讓人唾棄的。

“看起來,好像是吧。可是作為男寵,需要被狠狠的打嗎?”傅阮搞不懂那個什麼清河公主的扭曲行為。

“要不咱們再去看看?”沈笑笑問。

傅阮內心也是極其的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