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那大箱子旁邊,李元嘉又掀開了另外一個箱子,嘿嘿一笑道:“而且您也先彆著急,來,您仔細瞧瞧這張紙!”

“哦?這紙難道還有古怪不成?”

眉頭一挑,李世民接過弟弟遞過來的白紙,仔細的端詳了起來。

原本還有些不以為然,但是當李世民對著光線看了看紙張的眼色,然後又用手感受了一下紙張的硬度、韌度和厚度之後,臉色頓時微微一變,微一沉吟之後,轉身走到自己的書桌前坐了下來。

“二哥,等一下!”

一瞧李世民的動作就知道他要做什麼,李元嘉趕緊張口叫了一聲。

“嗯?”

“呵呵,您先別急。”

衝著有些驚訝的皇帝笑了笑,李元嘉趕緊開啟了旁邊的另外三個箱子,然後從中拿出了一方硯臺,一個小罐子和一支毛筆,然後恭恭敬敬的放在了李世民的書桌上,同時說道:“您試試我讓人新做好的筆、此筆名曰狼毫,是用鼪尾之毛製成……”

“原來如此,一整套啊。”

不等李元嘉把話說完,看到這些東西的皇帝頓時恍然大悟。

只不過拿著那隻狼毫在手試了試,隨後又看了看那個黑色的罐子,李世民還是有些不解的問道:“此是何物?難道是洗筆用的?”

狼毫和硯臺在皇帝眼中沒什麼新奇的,一個是造型別致了一些,一個也不過是材料特殊了一些。做皇帝的富有四海,什麼稀罕物沒見過?自然不會為了區區一個硯臺和一管狼毫而大驚小怪。

但是這黑漆漆的小罐子,可就讓人好奇了。

“墨!”

“墨?”

“對,墨!”

點了點頭,李元嘉深吸了一口氣認真的說道:“不過不是我們平時用的水墨,而是我府上的制墨匠人特製的油墨!”

“水墨?油墨?”

聽了弟弟的話之後,李世民頓時有些糊塗了。

能當上皇帝的他自然聰明絕頂,光是從水墨兩字就能猜到了其中的意思,無非就是墨要用水研磨;但是這油墨又是何意?難道是用來磨墨的油?

就在皇帝琢磨這其中的可能性時,李元嘉已經親自動手,把小罐子中的油墨倒入了硯臺中一些。

不用研磨,倒出來的直接就是可用的液態墨。

只不過和李元嘉臆想中的反應不同,看到這不用費功夫的墨之後,李世民反而是眉頭一皺,頓時對這油墨頗為不喜——他的第一反應可不是省事兒,而是如果有了這玩意兒,以後觀音婢還會來給自己磨墨……

哦,對了,觀音婢已經不在了。

“嗯?”

突然感覺到一絲冰寒刺骨的涼意,李元嘉一抬頭,立刻一臉的懵逼——怎麼了這是?也就是倒個墨水的功夫,怎麼就從春天回到冬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