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讓你們見我兒子。”

顧鬱榕語氣霸道強勢。

段落一能將在這裡的一切都忘記,再好不過。

回到倫敦,他的人生路途才是一片平坦。而不是在這裡,破案子,毫無前途。

“不行,我必須要見!他已經是個成年人了,也不是媽寶。您多操心點保養吧,就少管管孩子的事情。”

趙瑜毫不客氣地懟了過去。

“阿姨,我們尊敬您。您也不要倚老賣老。”

方芝芝也出言挖苦。

“沒想到現在的孩子們都這麼狂妄不知自己幾斤幾兩。”

站在一旁,自始至終都沒有出聲的段域突然冷笑著說道。

方芝芝突然有不祥的預感。

“叔叔,我們是段落一的朋友。就算失憶了,難道我們就沒有告別的權利了嗎?”

方芝芝不卑不亢地說,表情不屈不撓。

段域突然笑了,似乎在嘲笑兩人幼稚無知。

“沒有,我們是他的爸媽。他的一切都是我們給的,所以…你們什麼都不算。不自己走,我就讓保鏢帶你們出去。”

段域指著電梯的方向。

趙瑜拳頭緊握,眸子望著段落一的病房方向。

方芝芝知道他馬上要衝動了。

可這裡到處都是身強力壯的保鏢,根本毫無勝算。

伸手拉了一下他的衣衫,“算了,我們走吧。”

“這就算了?”

趙瑜不甘心,死死盯著顧鬱榕,滿是敵意。

“叔叔阿姨,有句話我不值當講不當講。”方芝芝雙手環胸,望著他們,眼底是直面的對抗意味。

“說。”

顧鬱榕微微一笑,標準的敷衍式笑容。

“也許他一輩子都不會恢復記憶。就按照你們給他的路走一生。可人生在世,一輩子怎麼說的清楚,如果,我是說有一天他想起來了。知道他們今天所作所為,剝奪他所愛的一切。他會恨你們。”

方芝芝笑著,是挑釁、蔑視、和無畏。

顧鬱榕面上表情絲毫未變,“那就等著那一天到來。”

“我們走。”

方芝芝回頭拉了一把趙瑜,又深深地看了一眼段落一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