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魏延每每提及戰事,對戰局的分析,都是要比他周祥了許多,對這位年輕將軍,呂布還真是已經了一三分信服!

“以文長之見,該當如何?”看著魏延,呂布有些猶疑的向他問了一句。

“溫候可將麾下兵馬分作三隊。”同呂布相互對視著,魏延對他說道:“莫要急於出城,待到曹軍在城外列陣,溫候自領一隊,直接殺向曹軍。張遼、太史慈二位將軍各領一隊,自左右兩側迂迴包抄,當可破敵!”

“哦?”聽完了魏延說出的法子,呂布還是有些不明就裡的問了句:“此舉有何說法?”

“溫候勇武,親自領軍自正面殺出,曹軍必定不敢怠慢,將麾下猛將派出多半截殺溫候!”凝視著呂布的眼睛,魏延對他說道:“張遼、太史慈二位將軍也是萬軍叢中取敵將首級的猛將,自左右兩翼殺出,可起到包圍曹軍的效用,無論曹軍如何變陣,也是逃不脫溫候的掌心!”

琢磨著魏延說的這些話,呂布的嘴角漸漸欠了起來,提起酒罈,對魏延說道:“文長果真是智勇兼備,某敬你一口!”

呂布舉起了酒罈,魏延也是將酒罈舉起,同他碰了一下,一同端著酒罈的底部,“咕咚咕咚”的灌了一大口。

呂布和魏延商議著如何迎擊曹軍,曹操帥帳內,也是坐著一眾幕僚和將軍。

郭嘉被殺,曹操就像是大病了一場,斜倚在鋪蓋上,有氣無力的看著帳內坐著的一眾幕僚和將軍。

將軍和幕僚們,一個個頭上都扎著雪白的飄帶,坐在帳內,也是一片死氣沉沉,並沒有人言語半句。

郭嘉的身份並不是十分尊崇,在曹操軍中,他不過就是個軍師祭酒,甚至還沒有荀攸的身份高。

可曹操卻是下令,要全軍將士,包括他自己在內,都披戴縞素,厚葬郭嘉。

曹操發了話,軍中何人敢有半點違拗?

因此,帥帳內的眾人,都是頭上扎著素帶,其中還有幾個地位特別低的將軍或幕僚是渾身批著縞素。

環顧著帳內眾人,曹操有氣無力的說道:“秦王無狀,殺我奉孝!某咽不下這口氣,斷然要報復秦軍!你等可有計略,可將就近秦軍擊破?”

曹操問出這個問題,帳內眾人一個個都低著頭,沒敢言語。

此時曹操強壓著情緒,眾人都是能夠看出。

在他們中的許多幕僚看來,郭嘉遭遇刺殺,正是曹軍後撤最好的契機。

可在這種情況下,誰有都曉得,向悲憤到極點的曹操提出撤軍的建議,無疑是在虎嘴邊拔鬚。

眾人都沒有言語,沉默了片刻,曹操的臉色是越來越難看,就猶如一張白紙一般煞白。

看出曹操臉上已是浮起了怒容,荀攸站了起來,抱拳對他說道:“曹公,秦軍人數與我軍相當,且無天險可用,擊破許都斷不可能。不過我軍卻是可在許都城外,再創秦軍!”

眾人沒有說話之時,曹操正要開口發怒,荀攸站了起來,他便沒有言語。

可當荀攸說到斷然不可能攻破許都時,曹操的臉色瞬間又難看了下來。

難看的臉色還沒陰沉到極點,荀攸下面一句可重創秦軍,又讓他的神色好轉了許多。

不過是在一瞬間,曹操的臉色就變了三變,帳內坐著的眾人,更是無人敢在此時開腔。

“公達有計,只管說出,某定當遵從便是!”斜倚在鋪蓋上,凝視著荀攸,曹操向他催促了一句。

“曹公可在許都城外列陣,城內兵多糧少,且有眾多百姓張口等著飯食,秦軍斷然不會死守城池!”看出曹操神色變了幾變,荀攸接著對他說道:“我軍一旦於許都城外列陣,將秦軍出城的路口堵死,秦軍必定會開城迎戰!”

聽著荀攸所言,曹操點著頭,並沒有言語,只等他接著把話說下去。

“早先我軍同秦軍一戰,秦軍吃了大虧,那呂布斷然會認為是他沒有親自出戰,才有一敗!”放下雙手,荀攸站直了身子,對曹操說道:“此番再戰,呂布仗著勇武,定會親自領兵,衝殺我軍中軍!兩翼則會有其他秦將領軍意圖包抄,一旦形成合圍,我軍危矣!”

雖說郭嘉的死,讓曹操瀕臨暴怒的邊緣,可他畢竟是一方梟雄,多少還能掌持一些,聽得荀攸說道這裡,便開口問道:“依公達之見,我軍該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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