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熊大哥啊,我記得你好像還有帶出一硯臺與筆是配套的!”劉從總是能想到別人不曾在意到的地方。

“是啊,當時帶出來便是一套,不過這沒了筆,不知這硯臺又有何種作用…”熊敬崇欲言又止。

“柏弟,我等行囊一路就由你來照看了,裡面還有不少銀兩!”範世瑾看向柏溪樾交給他一個任務。

“交給我就對了!這看管銀兩的事情,我可在行得很!”柏溪樾給自己豎起一個大拇指。

“這寶物之事,我的玉佩目前為止也還沒出現什麼能力…不過熊敬崇那隻筆確實相當厲害!”聞人星腰間的玉佩暫時也只得當個裝飾物來用了。

“唉!你們的寶物還有作用,我的寶物居然給我弄丟了…光是想都覺得頭疼…”

劉從這時才想著自己拿出的木匣子莫名其妙丟了,一想都覺得很虧,這樣豈不是功虧一簣,相當於白進了這藏寶閣,到頭來落得一場空。

思來想去便開始在腦海中尋找著木匣子的地方,這木匣子究竟是什麼用處,它又遺落到了什麼地方去了,劉從始終覺得這木匣子裡面應是裝著什麼東西,只不過木匣子設計十分巧妙,十分難開啟,像一個機關鎖一般,若是沒有訣竅硬開便會毀了裡面的東西,自己曾在《魯班全書》上看過這樣的巧妙的物件,裡面應是放著很貴重的東西,不過究竟是什麼呢,劉從無從得知,縱使想破腦袋也無從得知究竟是何物。

“到渡口了,各位!”魏叔進此時已經下了馬,牽著這匹棗紅色的馬走在前頭。

“我都能聞出這渡口的味道,那種木板長期泡在水裡那種味道,嗯…腥得要命…是不是船把魚撞死了所以會有這種味道?”柏溪樾剛出馬車就聞到了這股味道。

“哈哈哈哈哈!別打趣了,柏弟,這魚又不是你,怎的會被船撞死?”熊敬崇也調侃道。

“我是魚我才不會,我遊得可快了!”柏溪樾捏了兩下鼻子,決定還是要慢慢適應這個味道才是。

幾人下馬車的時候,就瞧見魏叔進牽著棗紅馬與一船家談著什麼東西,一面談著一面擺著一隻手,而他們身後那船樓,若是站在魏叔進的位置,要仰著腦袋才能將整隻船的船貌映在眼簾。定眼再瞧這座船樓,船頭雕刻著兩條龍,一左一右分別有一條龍的木雕,這船應是唐王的御船才是。

範世瑾走上前去,才聽清倆人所談之事,原來這艘船是專門捕捉鮮美的特供魚給朝廷,而這種特供魚不僅要保持新鮮,更要保證其大小,以及肉質程度如何,經過精挑細選後,再交由御廚房專門烹飪給王室享用,而挑選剩下則流入建業的魚市。此趟船應是由江河入海,出海去捕抓海魚,若是這般便與劉從等人的路線不一致,即使順道送到江對岸,到時若是誤了期限,就會牽連整艘船隻無辜的漁民。

“真的不行啊,魏將軍您可饒了小人吧,這行程要是耽誤了,要掉腦袋的可不是小人一人,是這一艘船的人頭!”

這船伕不願意冒險,縱使得罪了魏丞相也沒辦法,畢竟是掉腦袋的大事,況且耽誤行程過了捕魚的時機,無功而返還是要掉腦袋。

此番魏叔進皺起了眉頭,就瞧見那十字狀的小山丘在額頭升了起來。

“魏將軍,我等可以乘坐稍小的船隻,只要能過這河就可以了。”

範世瑾不想兩邊都有所為難,況且這過河之事又不是遊山玩水,何必拘泥於大船小船呢。

“還是這位比較講理,魏將軍,我跟您再找艘船吧!或者您自己找也成,我等要出海了,就不多說了!”船家三言兩語就把話說完了,也不想再多言,轉身就準備登船便出海。

“你…這……”魏叔進被這船家一言說得啞口無言。

“無妨,我等再找船便可了!”範世瑾一旁安慰道。

“這船家先前滿口答應我父,今日怎麼就突然改口了,此刻翻臉竟比翻書還快!”魏叔進有點生氣,但也不好發作。

“這船伕先前肯定隨口答應的,結果沒曾想這魚期近在眼前了,不過也無妨,我等再行找船就可以了,走吧,魏將軍。”

範世瑾這人倒是隨和,遇此事不慌不忙,拽著這魏叔進就走開了,此時魏叔進的臉與身旁棗紅的馬顏色一樣,不知道是生氣所致,還是羞愧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