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太監面色還有些發白,擦了一把頭上的冷汗才急忙說:“英國公世子下獄了!”

徐兆海?!

果然是徐家!

太后如此想著,面色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

那這麼說的話,最近一直醞釀著的這場風暴是真的因為徐家而起,落在了徐家的身上,怪不得嘉平帝最近一直冷落靜安,而且將婚事給撤銷了,原來是因為這樣。

“知不知道因為什麼?”太后淡淡問了一句,英國公府是重臣,是勳貴,要拿他們的世子下獄,總該有個了不得的理由。

掌事太監冷汗涔涔,語氣也越發的恭敬謹慎:“回老孃孃的話,是以勾結平南侯府,包庇平南侯的罪名下獄的。”

平南侯府?!

太后的右眼皮不受控制的跳了跳,陸家的事情都過去多久了?當初都沒查出徐兆海什麼事來,怎麼這都過了這麼久卻忽然用這樣的罪名把徐兆海給抓起來了?

這中間必然是出了什麼事。

可是徐家向來很得嘉平帝的心意,能是什麼事讓嘉平帝如此雷厲風行,半點機會都不給他們?

大殿中沉默了許久,太后才皺著眉頭揮了揮手,讓掌事太監起來了。

她心中覺得奇怪,但是這件事畢竟是嘉平帝一手做主,態度還很堅決,她一時拿不定主意自己是不是該多事去問,便很是猶豫。

倒是晚間快要用膳的時候嘉平帝來了。

見翁姑正服侍太后吃藥,嘉平帝親自接過了藥碗,服侍太后用了藥,才問太后:“母后,若有個你很重視的人背叛了你,那你當如何?”

這個問題問的如此直白,太后略想了想,便問:“皇帝是在說徐兆海?”

嘉平帝目光炯炯看著太后,似乎並不意外似地:“太后知道了?”

他向來都是很介意太后跟前朝還有牽扯的,但是太后這回卻並沒有避諱,她輕描淡寫的道:“你如此寵愛靜安,卻忽然做出撤除婚事的決定,哀家便覺得奇怪了,緊跟著你又拿了徐兆海下獄,這事兒這麼大,哀家怎麼會半點都聽不見?”

這麼說也很說的過去。

嘉平帝心裡淡淡的那點猜忌很快就被對徐家的憤怒給壓過去了,他面色冷峻到了極點,語氣也很是嚴峻:“徐兆海不忠不義,這樣的人,朕怎麼能讓靜安嫁給他兒子?!”

不忠不義?

用了這樣嚴重的詞兒,可見是真的對徐兆海厭惡到極點了。

太后不動聲色的抿了口茶,皺起眉頭來:“皇帝從前可對徐家寵信有加,怎麼卻忽然如此震怒?徐家是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不成?”

大逆不道?

嘉平帝冷哼了一聲。

在他看來,也差不離了。

徐家這些人都該死!

他不說話,太后察言觀色,卻知道他當真是如此想的,不由得便深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