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泰已經皺起眉頭了。

“真夠狠的。”朱元面無表情的冷笑,對興平王的厭惡不加遮掩,對季晨說:“我原本打算讓你把他們帶走的,現在看來,或許不能了。”

季晨立即便覺得喉嚨發癢,抿了抿唇不知道該怎麼應對,有些遲疑的攥緊了拳頭。

難道朱元反悔了嗎?

“你現在帶他們走,也沒什麼用處,只是帶了兩個傻子回去而已。”朱元停下來,認真的看著季晨:“你的父母親人,還有他們的妻子兒女......”

她放低了聲音:“我猜測他們應當沒有被打,可是有時候,想讓人聽話的手段真的是太多了,逼瘋一個人的,往往是精神上的事情。”

季晨迷迷糊糊好像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了,顫抖著聲音說:“可是,您冒險藉著阿朵大人的旗號把我哥哥們救了出來,這事兒也瞞不住多久的,到時候被王爺......”

被興平王知道了,那會是怎麼樣的一場風波!?

到時候恐怕連命都保不住。

這也是為什麼顧傳玠對著興平王無比忌憚的原因。

相比較起讓兩個哥哥回覆正常,他更想直接保住兩個哥哥的性命他怕了,這些修羅場不是他們能踏足並且玩得轉的地方。

兩個哥哥已經毀在了顧傳玠手裡,被顧傳玠出賣了一次,他們再也不想經受第二次這種痛苦了。

朱元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有些遺憾的嘆了一聲氣:“不,你還沒有明白我的意思。在我得到這兩個人之前,我以為他們對於興平王來說,不過是兩個無足輕重的人,所以我利用阿朵來得到他們我篤定興平王這個節骨眼上不敢惹事他不管跟吳順還是跟顧傳玠,都有扯不清的關係。可是現在,看來情況不是我想的這麼簡單。”

季晨怔住。

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情況不是她想的這麼簡單?

“用這樣的手段來馴養你的哥哥們,看來興平王是把他們當成很重要的....在培養。”朱元靜靜地敲了敲桌子:“我好像,摸了老虎的屁股了。”

付泰眼皮跳起來了。

綠衣只是好奇的咦了一聲:“老虎屁股雖然摸不得,但是姑娘一路走來不都是在摸老虎的屁股嗎?”

這傻丫頭,蘇付氏無奈又好氣的看了她一眼,擔心的問朱元:“你的意思是說興平王不會善罷甘休嗎?那可不大好了,惹上了一個又一個,這也太叫人應付不來了。”

說是這麼說,但是其實經過這麼多的鬥爭,她已經對這些權貴階層的人物有些麻木了,反正再厲害的也對付過了,雖然聽起來王爺的名號很嚇人,但是話說回來,當初朱元在襄陽的時候就毫不遲疑的手起刀落解決了一個了啊。

現在不過就是多了一個而已。

季晨聽明白了朱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