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朱元挑了挑眉,真有意思,賊喊捉賊了麼這不是?

盛氏卻愣住了,鄭如安這是什麼意思?這是說是衝著朱元來的,其實不是想找朱家的麻煩了?

也是,之前鄭如安在酒樓裡那麼對付朱元最後卻被朱元給反將一軍,依他的脾氣性格,肯定是恨朱元恨得牙癢癢了,怎麼可能輕易就揭過不提?

嘖嘖嘖,想起這些來盛氏便覺得心裡好受多了。

朱元,你也有今天?

鄭如安能忍這麼幾天,肯定是已經做足了準備,肯定已經得了常應的默許了,常應是什麼人?上一任閣老都能被他給拉下來,最後病死在了回鄉的路上,現在朱元算什麼?

她的確是能耐沒錯,可是再能耐能比的過閣老?

遲早有她死的一天,看看,報應這麼快就來了。

蘇付氏瞪大眼睛:“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我們是虛報的身份?我們元元到底是不是你們朱家的人,別人不知道,難道你們自己心裡還不知道嗎?1”

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丫頭有些為難的咬了咬唇,嘆了口氣就道:“這些事兒我們這些做下人的也不知道,現在前頭鄭大人正為難老爺呢,老爺現在也讓大小姐先出去,把事情說明白。鄭大人來勢洶洶,我們老爺也難做不是?”

說的是什麼話?!自己女兒的真假,竟然還要別人來判斷?!

蘇付氏忍不住冷笑了。

綠衣也哼了一聲:“腦子又不是被驢給踢了,怎麼會連自己女兒的樣子都記不清楚。”她頓了頓又諷刺了一聲:“也是,我們姑娘畢竟是養在老宅裡頭,老爺這麼多年也沒來見過多少回,腦子不好使的話記不清楚也是有的。”

連一個丫頭都這麼囂張了,盛氏瞪了她一眼,對朱元抬了抬下巴:“你出去吧,你父親既然叫你,自然是應付不過去,你不知道,這京城中就是這樣,不是官大便能橫衝直撞的。”

是嗎?

可是這世上不是誰的拳頭硬誰就能顛倒是非黑白,誰就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嗎?

就如同現在,鄭如安想要汙衊她,試圖指鹿為馬,朱正松和盛氏不也是作壁上觀嗎?

朱元沒有分辨踏出門檻。

屋子裡的朱景先緩緩睜開眼睛,有些虛弱卻還是強撐著喊了一聲奶孃。

沒有人回答他,許久才有一個丫頭跑進來,隨意坐在床上扶著他坐起來:“哥兒可醒了,奶孃她以後都不在我們院子裡當差了......”

朱景先有些詫異的瞪大眼睛,不明白為什麼:“是不是我又惹得父親不開心了?父親又要打發我的人出去?”

他自小就很受寵愛,可是卻很會看人臉色。

大約是因為父親和母親有時候都會用一種複雜而厭惡的眼神望著他,所以他雖然明面上擁有很多的寵愛,卻總覺得不夠,總覺得要做的更多一些,才能保住已經擁有的東西。

可是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好想總是做什麼什麼都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