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媳婦兒說朱元氣沖沖的自己走了。

算一算時辰,差不多到現在也已經半個時辰了。

半個時辰......

朱正松勉強保持著微笑問他:“沒什麼事吧?孩子們受傷了沒有?”

“......”隨從面色有些古怪的看了朱正松一眼,彷彿很好奇他怎麼會知道,嗯了一聲就道:“表少爺從二樓樓梯滾落,後腦出血到現在還未甦醒,我們不敢擅動,已經請了大夫過去了,大爺二爺和三姑奶奶聽見訊息,都已經趕過去了。”

什麼?!

馮琨摔到了腦子?!

盛氏驚得攥住了朱正松的手,失聲驚道:“怎麼會這樣?!那官差有沒有把陳家的人抓起來?!”

她憤怒不已。

陳家的人實在是囂張過頭了,哪怕告御狀,那也得先舉證而且也得等聖上裁決,他竟然敢公報私仇!

一定要去順天府狠狠的告他一狀!

再說,御狀也不是隻有陳均堯一個人能告的。

“是......是表少爺和少爺先動的手......”隨從面色更苦了,意識到自己太過囉嗦急忙抬頭看著朱元和盛氏:“三姑奶奶說,說那位朱姑娘醫術極好,現在只有朱姑娘能救表少爺,所以讓我們來找您二位過去,好叫朱姑娘幫忙。”

幫忙?

朱正松只覺得兩眼一黑,忍不住苦笑了一聲。

連盛氏也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察覺出什麼不對。

朱元到現在沒有半點動靜,難不成真的對付氏的牌位被燒絲毫無動於衷?

這根本不可能。

那她是去幹嘛了?

在京城這些天,馮家的人應當也不是沒跟陳家的人碰見過,可是這些天都沒出過事,為什麼現在前腳付氏牌位被燒,後腳馮琨就出事?

盛氏腦海裡浮現了一個猜測,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看了朱正松一眼。

如果當真是這樣的話,那麼朱元就實在是太可怕了。

她根本不是沒有動靜,而是一來就直接上真章。

真是可怕的丫頭,合著她就是為了鬧這一出,是在這裡等著他們呢。

一路上盛氏都有些心神不寧,等到落了地站在了酒樓大堂裡,看見了躺在一片血泊中的馮琨,就忍不住睜大了眼睛,心跳加速的捂住了嘴。

真是琨兒。

怎麼會這樣?

朱正松更驚訝,指著馮琨旁邊那個已經呆住了的少年,面向盛氏問:“這......這不是紹兒嗎?”

是盛大爺的嫡子,也是盛氏的侄子啊。

盛氏驚住了,忙轉頭去看自己的大哥,顫著聲音問:“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