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裡還在惦記著怎麼對付黎詩詩,早被劉笑笑扶了起來,她一邊壞笑著,一邊指著我身邊的酒缸問我這是喝了多少。

看著她那一臉的壞笑,我心裡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一樣,這個難過啊,我怎麼覺得我從來就沒成心害過她,她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被她扶在手裡,感覺有一股說不出的寒意,我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劉笑笑瞄了我一眼,嘴角一彎,壞壞地笑了。

這時聽到黎詩詩那尖刻的聲音傳來:“你還敢來這裡!”

接著就是劉笑笑老公錯愕的聲音:“為什麼不敢來?”

聽到她老公的聲音,劉笑笑也急了,丟下我就向外走,可憐姐這柔弱的小身子骨兒,就在她放開手的那一瞬間,姐的身體一歪,又向下倒去。

癱在地上的我此時深刻地理解了什麼叫做身不由己,只能這樣眼巴巴地看著劉笑笑的背影,拿她是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聽著從大廳那邊傳來的吵鬧聲,我感覺劉笑笑她老公一定是得了失憶症,他竟然把自己昨天與別的女人在一起的事情能忘記了,這樣的事情也能忘記,我也是服了他。

“奶奶地,老子中計了。”玉蟬裡傳來死鬼李雨遲追悔莫及的聲音。

“什麼中計了?”我不解地問他,不明白一個鬼怎麼也會中計。

“昨天我就不應該去找他們的麻煩,那不過是他們安排好了的,目的就是想讓這他們兩個離婚,我這回可是幫了倒忙了。”李雨遲這個後悔啊。

我聽得也後悔了,要知道這樣,昨天就不應該攔著劉笑笑收拾她老公,也許這一次劉笑笑還會把那個纏著她老公的傢伙給捉出來。

我還有些不能相信這會是真的,劉笑笑他老公也跟她一樣,一會兒清醒,一會兒跟鬼上身了似的,讓人不能不奇怪。

鬼王開著他的電動輪椅走了過來,將一塊小石子丟給我,讓我含在嘴裡,說這是上古時期的醒酒石,能幫我醒過酒勁兒來。

我不確定這東西一定有作用,卻完全可以斷定這是件古董,說到它的價值,應該值幾個銀子,只是這東西在遠古時代是不是被人含在嘴裡過,我是不是也要含一下,這怎麼想都有點兒噁心。

李雨遲卻笑我,說我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就算那個時代有人含過這個東西,那也已經有年頭了,我怎麼還這麼計較,這也太小心眼了。

“你這叫潔癖,有什麼大不了的,說到底,這還算得上是一件寶貝呢,這要是被別人拿到手,別說含在嘴裡,就是供在家裡,那也是高興不來不及呢,還會嫌棄。”李雨遲說得是眉飛色舞,我卻仍就不想把這個東西放進嘴裡去。

“丫頭,你脖子上天天掛著個死人塞口的東西你都沒嫌棄,為什麼非要嫌棄這麼一個小東西,這可是能讓你醒酒的,你可別不知道好歹。”鬼王聽到李雨遲的話,瞪了眼睛看著我,就象我犯了什麼大過錯一樣。

“什麼死人塞口的東西,你在說什麼呢?”我驚訝地看著鬼王,不知道他這是說的什麼。

“你這嘴裡能不能留點兒德,要你這麼說,我還在死人嘴裡修行了,你也不怕半夜做惡夢。”李雨遲氣呼呼地喊了起來,忽然停頓一下,馬上笑了起來:“也是啊,你做什麼惡夢,你又不是真的活人。”

“你們兩個都給我停,你們到底是在說什麼呢,不會是說我戴著的這個玉蟬是死人用來塞口的吧?”我是又急又氣,真想一把將那隻玉蟬摘下來丟掉。

王墨和聶苑西跑到進來,看到我癱在地上,忙扶起我向大廳裡走,她們兩個一邊扶著我走,還一邊問我這是怎麼了。

這讓我怎麼說呢,說自己並沒有喝酒,可是這一身的酒氣,不用喝也已經醉了,不能說得清楚嗎,我還解釋什麼啊。

黎詩詩見她們兩個扶著我出來,那一臉的黑線,明擺地不高興,可是姐冤枉啊,我可是從來沒想過要跟她爭什麼胖表哥。

我向大廳裡掃視了一圈,並沒有發現劉笑笑和她老公,她們剛才還吵得不可開交,現在怎麼一起消失了吧,我有一種預感,感覺劉笑笑又跟著她老公回家了。

那個男人左一次背叛,右一次的背叛,她怎麼還是放不下他啊。

看著外面漸漸熱鬧起來,我的心縮成了一團,我這裡正為劉笑笑著急呢,一隻大手輕輕地拍在了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