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醒來的時候發覺自己竟然醉得爬不起來了,可是我並沒有喝酒啊,只是從那隻大酒蟲穿過而已,沒想到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這回不只是黎詩詩誤會我,面對劉笑笑那一臉的壞笑,我確定她也誤會我了,當我在聶苑西和王墨的幫助下來到大廳的時候,發現剛剛還在跟她老公吵架的劉笑笑已經跟著她老公離開了這裡。

昨天他們還吵得不可開交,現在劉笑笑就跟著他回去了,這讓我為她捏了一把汗,就在這時,一時大手拍在我的肩頭,我回頭看去,只見秦鋒一臉疲憊地站在我的身後,他的懷裡還抱著那個嬰兒。

見我回頭看他們,那個嬰兒咿咿呀呀地對我說了起來,要是我能聽懂他的話就好了,感覺這孩子是有事在告訴我,只是這語言,真不比學一門外語簡單。

“這裡發生了什麼,我就出去了半宿,這廚房怎麼跟經歷了一場戰爭似的?”秦鋒紅著眼睛問我,看來他這後半宿也沒能睡一會兒。

“你這是去哪兒了?”我胡口問了一句,心裡卻還在盤算著劉笑笑現在會是一個什麼狀態,她和她老公是不是真的都把昨天晚上的事情給忘記了。

“昨天晚上這是出了什麼事情,店裡怎麼亂成了這個樣子?”聶苑西困惑地看著秦鋒。

“是啊,我們怎麼會在這裡睡著了,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有沒有查寢,這要是被抓到了,是會被扣學分兒的。”王墨還沒大清醒過來,迷著兩隻元神眼睛說道。

“都大二了,你還怕這個,要是檢查寢室,早就有人打電話通知我們了。”聶苑西老奸巨猾地微笑了。

“你們還好意思說說,當學生不好好當,就知道玩兒,現在都幾點兒了,你們是不是應該去上課了?”秦鋒一邊哄著孩子一邊對我們三個說著。

“上什麼課上課,大禮拜天的,你別在那裡裝啊,今天的早飯就在你這裡解決了,快點兒,我餓了。”黎詩詩沒好氣地對秦鋒喊著。

“怎麼了這是,我這是招誰惹誰了,你們在我這裡吃了多少回了,我說什麼來著。”秦鋒見黎詩詩的話頭不對,忙解釋起來。

“好了,詩詩,別鬧了,這裡都亂成這樣了,誰有功夫打發你,回學校吃一口算了。”李笑晨說著拉著黎詩詩就要走。

“你急什麼,是不是還有什麼話要對別人說,我就知道,你就是想息事寧人,我才不管呢,你這樣對我就不行。”被拖著向外走的黎詩詩仍就吵著,她心裡的怨氣還沒有發出來。

他們那邊鬧,秦鋒懷裡的嬰兒又咿咿呀呀地說了起來,還不時地揮動著兩隻小手,象是很著急的樣子。

王墨和聶苑西都被他逗得笑了,說這個孩子真好玩兒,怎麼這麼愛管閒事兒,黎詩詩也是別人能勸得了的主兒,不讓她鬧個夠,她哪裡會停下來。

見他們的注意力都在黎詩詩和李笑晨的身上,我低聲地問秦鋒這孩子是不是被他媽媽抱走的,他又是怎麼找到他們母子的?

秦鋒輕輕搖了搖頭,低聲對我說道:“他媽媽死了。”

“什麼?”我吃了一驚,忙又壓低了聲音問他:“你確定那個活著的是他姨媽?”

秦鋒抬眼看了看仍就對著黎詩詩說話的人們,這才低聲對我說道:“我是在他媽媽的墓地找到他的。”

墓地!半夜三更的,他跑到墓地去找他兒子了,要不是親眼見過那些讓人驚悚的事情,這話換了誰都不會相信。

被扶著回到寢室,幾乎遇到的人都用異樣的目光看向我,不用向別人打聽,就我這形態,就我這一身的酒氣,那明擺著就是喝多了,被人架回來的,這回我可是要在全校出名了,不管這是星期幾,這一大早就酕醄大醉的被人送回來,還成了全校的學生談資。

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誰知道偏偏在這個時候,黎詩詩卻大聲地喊著要給我叫醒酒湯外賣,她這是怕我死得不夠透啊。

旁邊的王墨臉都紅了,說這也太丟人了,黎詩詩是怎麼想的,就沒想過人家可都知道我們是一個寢室的,這可是一榮俱榮一損皆損的。

聶苑西罵了一句她是蛇精病,就連拉帶拽地把我弄到寢室裡去了,也不管黎詩詩在那裡仍就喊著沒完沒了。

回到寢室後,我們對黎詩詩展開了集體冷戰,誰也不理她,誰讓她連集體的榮譽都不放在心上,只顧著她自己出氣。

開始黎詩詩還用鼻子哼著說她不在乎,反正是報了仇了,不管是誰靠近她的男票,她都會毫不留情的,她還說這是她的愛情保衛戰,把我們三個的鼻子都要氣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