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道被毀掉的符,我懷疑是葉雨有意這樣做的,說不準就是他自己撕毀的,如果是這樣,他一定還會做別的,這正是我擔心的事情。

我老爸的病現在才見好,他身邊又沒有一個可以託底的人,我應該不應該把事情說給他聽呢,我一時間沒了主意。

這時王墨喊我,說要出發了,催我快一點,大家都等著我呢,我忙走了幾步,看了看手機,還是不放心地給我老爸打了一個電話。

我叮囑我老爸把那兩道符收好了,那可是他那個神秘的師父給他救駕的符,可是我老爸卻笑了起來,他告訴我不是兩張而是三張。

“不是啊,爸,巫馬星辰說毀了一張。”我忙提醒我老爸,心裡卻盼著那是巫馬星辰在跟我開玩笑。

“我畫了一張夾在裡面了,不就是符嗎,都一樣的,我畫得挺好的,你看,根本就看不出來是兩個人畫的。”巫馬星辰說著將三張符的照片給我發了過來。

“是啊,可兒,你就別怪他了,反正都是符,也就是一個祝願,這份心我收下了。”我老爸笑呵呵地對我說。

我不由得暗暗拍自己的額頭,那可不是一個祝願啊,那是他那個師父給他救命的,這個他自己的心裡應該清楚的。

但是有巫馬星辰在身邊,我也不好再向下說,更何況那道符已經毀了,不管怎麼說,已經是回不來了。

這時聶苑西也喊我快一點,說她已經不聯絡好了歌廳的包間,去晚了也算錢的,那樣就太不划算了。

我只得先跟著她的走,心裡卻盤算著一會兒再給我老爸打一個電話,把巫馬星辰畫的那張符分出來,那個最好還是不要帶在身上。

讓我沒想到的是,歌廳還是那家歌廳,就連包間都還是那一間包間,真不知道聶苑西對這間包間怎麼會情有獨鍾,她就沒想過換一間嗎,上一次這裡可是跟了一隻鬼來的。

這回不同的是,我們自己帶來了好些吃的喝的,看來這回的消費會有所降低,只是不知道這回是誰出的錢,不過,我是真的沒有,這我也是事先說過的。

見我一臉的猶豫,黎詩詩笑著對我說不用擔心,費用是她出的,帶來的吃喝都是她和聶苑西兩個人平分的,我和王墨就不用再愁眉苦臉的了,只要今天玩得開心,就算是給她面子。

看著她那一臉的傲驕,我想起了過去我請別人時候的霸氣,現在是不能再那個樣子了,就算我以後再有了錢,也不會那個樣子了,我現在知道,錢這個東西,還是花得鄭重一點兒的好。

我們正在點歌,門外傳來服務生的敲門聲,聶苑西跑過去開了門,讓那個服務生站在我的面前,我當時就楞了,這不就是昨天給我們送紅酒的那個服務生嗎,他怎麼又來了,而且這回手裡還託著一瓶同樣的紅酒。

“怎麼樣,可兒,你要不要看看這酒瓶上寫的字啊?”聶苑西眨巴著眼睛問我。

“昨天,你不是說紅酒是隔壁給我們送過來的嗎?”我結結巴巴地問著那個服務生,感覺哪裡不對頭。

“對,是隔壁的一位先生送的,我給你們送完酒,他就離開這裡了,這時正好是我下班的時間,所以我也走了,對不起啊,我沒把事情辦完就走了,讓你們嚇到了。”服務生說得很認真,看得出他說的是實話,而我心裡的那個疑團卻沒能解開,我確定那個鬼是在他離開之後不見的。

“槐已經到位,勿念!”王墨和黎詩詩在那裡念出聲來。

我一楞,怎麼,這個酒瓶是昨天那個嗎,他們這是用這個酒瓶裝了別的酒送來的,這一切都是聶苑西安排好的,她為什麼要這樣安排,她想做什麼?

聶苑西手一揮,大聲喊著:“來,咱們先喝上一杯,別的話一會兒再說。”

看著她那豪邁的樣子,我知道她一定還有事情沒說出來,而王墨和黎詩詩什麼也不知道,她要說的話應該是對我的。

我默默地轉過身來看著他們三個在那裡倒酒,心裡有一種預感,那個被聶苑西請到寢室的人一定給她出了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