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我去老爸老媽的房間看他們,沒想到一進大廳就看到了那盆五色牡丹,我這心裡就是一振。

而那牡丹卻輕輕地搖了搖枝頭的花朵,象是在跟我打招呼,我卻感覺那是對我的挑釁,讓我看著心裡就煩,我用手指點著他,讓他要安靜一點,不要在家裡作怪。

這時老媽喊我快一點兒吃過飯,還說要是我今天出去,讓我帶些東西回來,她今天就不出去了,進一趟市裡好小半天的時間,太麻煩。

我忙跑到他們的房間裡來看看老爸,問大夫什麼時候到,老媽看了看我笑了:“早就來過了,你個懶蟲,你爸沒事兒,要好好調養一下,你得幫他弄個輪椅回來,讓他適應兩天就弄到輪椅上去。”

聽說老爸要坐輪椅,我的眼前馬上閃過鬼王的身影來,我眼含熱淚地小聲地問我老媽:“我爸,他不能走路?”

老媽笑了起來:“應該不會的,他的身體應該沒有別的毛病,能不能起來就得看他自己了,他爸,我說得對吧。”

我一聽,她這哪是回答我啊,這是在給老爸做思想工作呢,算了,我不摻和他們兩個的事情,還是快一點兒辦自己的事去。

我吃了點兒粥,夾了兩口鹹菜,現在老爸有病,老媽一個人忙不過來,能有口熱乎的吃已經不錯了。

我正打算向外走,有人在門外問這是不是劉可兒的家,我忙走了出去,來人是4s店的,說我今天一早在他們那裡全款買了一輛海藍色七座豪華征程,所有的手續一應俱全,車也給我送來了,讓我驗貨。

我這邊還沒回過神來,弄清這是怎麼一回事,老媽已經衝了出來,她連大衣都沒披就衝出來了,看著停在院子裡的車,這個叫好啊,還問我這是哪兒來的錢買的,怎麼也不提前告訴她一聲。

我要暈了,忙拉著那個來送貨的,問他怎麼一回事,是不是他搞錯了,我不能相信自己會有這樣的好運氣,會平白無故地得一車,這少說也七、八萬呢。

那人將訂貨單遞給我,讓我自己看,看到上面的訂貨號碼時,我暈了,簽名是王吉,電話號也是他的,這錯不了。

我簽收了,回頭拿老媽的手機給王吉打了一個電話,問他什麼節奏,為什麼突然送我一輛車,要知道,我可是沒錢還的。

“那不是我送你的,是黑衣陰司讓我去提出來給你送去的,我沒時間,就讓店裡的人給你送去了,接到就行了,一會兒弄問手機,別總是聯絡不上你。”王吉王真人說得很急,說完就結束通話電話。

忽然,老媽在院子裡喊了起來:“這怎麼象是壞了啊。”

我忙跑過去,看到駕駛座的靠背上有一道小小的拼合痕跡,讓我目瞪口呆的是,那道拼命的痕跡,以及那痕跡周圍的小坑,跟我昨天在黑衣陰司車的靠背上弄破

後沾在一起的痕跡是一模一樣。

我忙用手按了按,車是真車,靠背是皮面的,我這才放心地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沒送一紙糊的給我。

老媽要我給車行裡打電話,讓他們換一輛,她不知道這裡的原由,可是我知道,能有一輛車已經不錯了,還挑什麼啊。

我跳下車,問老媽:“昨天,你給送我們回來的人錢了吧?”

老媽還在糾結那道痕跡,一臉不高興地白了我一眼:“人家送你回來,又幫你搬花,你還不想給人家車費,你是不是也太黑了。”

我笑了笑,這就對了,黑衣陰司要錢有什麼用啊,他這是用那錢給人家又燒了一輛紙糊的,而那輛損壞了的就成了這一輛了。

我現在都有些不明白了,到底是活人給鬼們燒東西,還是鬼會給人送東西,不過有車用還是方便的,特別是現在,我家住在郊區。

我告訴老媽,不要找人家了,因為送我車的那傢伙扣門,就因為有這道痕跡,所以車是打折的。

聽說車是送的,老媽更擔心了,追著問我是誰送的,為什麼要送車給我,我在外面做了什麼,怎麼會有這樣貴重的禮物。

我不由得要感嘆了,有禮物高興卻更是擔心,真不知道怎麼回答她才好,只得說是幫人家挑古董賺了,所以才送我車,這也算知恩圖報。

老媽哪裡就會相信,她的問題馬上又來了,我給人家打工,這是不是讓老闆虧了,做人要講使用,不能貪小便宜,一大堆的不放心,聽得我頭也大了。

我這時真的很想告訴她,那是因為她給了一個鬼差錢,人家才送的車,可我不敢說啊,只得答應著,快速地收拾一下就向外走。

我要開車走,老媽卻不放心,說我的駕駛執照還沒下來,還是坐公交走好了,她說話的時候就已經將旁邊的空房子收拾出來,將車開了進去。

這是表明了不讓我開的節奏啊,分分讓姐的心滴血,沒辦法,親媽就是這樣,只要有一點兒的危險,你也別想去做。

“那個,媽,你就不能送我嗎?”我不想去坐公交,大冷的天兒,還得站在那裡等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