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訝地看著眼前這棵足有兩人高的牡丹樹,心裡奇怪,牡丹可是長一尺縮八寸,能長這麼高,這得多少年啊。

而且這花色也奇特,不是那大紅大紫的純一色,也不象別的嫁接花色那樣,一株多色花,而是一株五色花,花中的色彩又有變化,讓人驚歎不已。

在離這棵花樹不遠的地方有一道高出地面將近一尺左右的取暖火龍,上面放著一個小小的香爐,旁邊還放了一碗清水,看上去象是有人經常拜祭。

見我的目光看向那個香爐,東哥的老媽忙拉著我要走,我心裡好奇,一步三回頭地看著那香爐。

這時的香爐裡已經沒有點燃的香火了,但是爐裡燒香手留下的香根還在,看上去密密麻麻的。

一股清涼的風不知從哪裡拂來,我感覺心頭一怔,感覺身邊少了點兒什麼,扭著再看,東哥他老媽到哪裡去了,剛才不是還有我身邊來著嗎?

這時聽到外面有人喊:“裡面有人嗎,我們是來看花的。”

聽聲音是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我忙向外走,這時聽到東哥他老媽的聲音:“你們這是想來花啊,還是想來毀花啊,我家的花已經不多了,你們還想做什麼。”

“這老太太,你怎麼這樣,你家花開得好,我們來看看還不行嗎。”一箇中年男子的聲音傳來。

這時候我已經走到了花棚門口,輕輕推開花棚的門走了出來,一股陰風襲來,我不由得一抖,這和我一進他們大門時的感覺是一樣的,我的心裡不由得一翻。

一個尖尖下巴的年輕女人和幾個村子裡的*在花棚的門口和東哥的老媽吵著,看樣子,他們還真是來砸場子的。

見我出來,他們馬上擁了過來,問我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想買什麼花,都說讓我去他們的家裡看看,說他們那裡的花很不錯的。

我見過欺負人的,還沒見過這樣欺負人的,就算我是來買花的,在東哥家裡,他們也不應該就跑過來拉我過去,這是擺明了欺負東哥他們母子啊。

特別是在農村,鄉里鄉親的,更是不好意思這樣做,而他們卻偏偏就站在這裡,還大呼小叫的,說他們家裡的比這裡的好,這讓姐的火衝到了額頭了。

“你們都是養花兒的?”我看看這些人。

“是啊,我們家養花的時間可比他們家的長多了。”那個尖下巴的女人馬上喊了起來。

東哥老媽的臉氣得煞白,嘴唇哆嗦著,可是他們人多勢眾,她一時不知道從誰開始罵好。

我輕輕拉了拉老人的衣袖,示意她鎮定,然後對著她笑著說:“大娘,這裡我就認識你家,你陪著我走一圈唄。”

見我肯去,那個尖下巴的女人馬上堆出一臉笑來,厭惡地瞄了一眼東哥老媽,拉著我就要向外走。

我輕輕抽回自己的手,讓她前面帶路,一回頭對東哥老媽點點頭,讓她跟著我一起去。

人家打上門來的最好辦法就是打到別人家的門上去,他們這麼多人要是都進了花棚,指不定怎麼摧殘那些花呢,我可是捨不得。

帶著東哥他老媽各家去看了一下,雖然是百花爭豔,卻沒有一棵能和東哥家那棵五色牡丹比的。

回來的路上,東哥他老媽仍就是鐵青著臉,一瘸一拐地走在前面,我跟在她後面走,想了想,還是低聲地問:“大娘,你家那棵牡丹養了多少年了?”

東哥他老媽楞了一下,回頭看了我一眼,癟著嘴反問我:“你看到那棵牡丹了?”

我當時就懵了,這是什麼節奏,那可是她拉著我去看的啊,這是她忘記了,還是我又看到鬼了,可是當時她拉著我的手,那手是溫暖的,當時我還奇怪,她身上的陽氣怎麼會那樣的足。

見我沒回答,她又嘻嘻地說道:“本來我也不打算著賣它,可是家裡已經欠了好多錢了,前兩天有一個人來看過,說那棵牡丹已經枯死了,如果他不是想用來做藥材,也是不會要的……”

她這是將那棵牡丹賣掉了嗎,我瞪大眼睛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