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坐在車裡等黑衣陰司幫著山神狸力尋找河魂,沒想到在這個時候,我們面前出現了一條開冰的河流,更悲摧的是,從那漂流裡走出一個水鬼來。

身形龐大的水鬼來到我們的車前,笑著對我們說,他要吃掉我們,這時更要命的是,他們都非常贊成我下車去將這個水鬼給收了。

姐要淚奔了,我要把這個水鬼給收了嗎,他看上去太嚇人了好不好,我真心的不想下車,可是卻不能不下車,因為我有那個收鬼怪的小葫蘆。

我正在糾結的時候,傳來黑衣陰司的喊聲,我這心裡一下子激動起來,眼淚都要掉下來了,真想撲過去擁抱一下黑衣陰司。

“我只是來看看他們,將我關在那麼一個小匣子裡,我也得知道自己這是遇到了什麼人啊。”那個水鬼說著又笑了起來。

我卻,車裡的人們差一點兒沒蹦出去,他這是不是也太頑皮了,連這樣的玩笑也開,他是不嚇死幾個不罷休啊。

黑衣陰司讓那個水鬼趕快回去,那個水鬼卻帶著幽怨問黑衣陰司,他就不能跟著他一起回地府嗎,他在這裡可是有年頭了。

黑衣陰司說他在這裡的時間還沒到頭,得再等一段時間,到時候他會來接他去地府報到的。

“我是不是真的應該找個替死的?”那個水鬼一邊向水邊走去,一邊嘟囔著。

聽到水鬼的話,我問身邊的鬼王:“一定要找個替死鬼,他才能解脫嗎?”

鬼王沒有說話,弘語上人在後面說道:“一切問題都是自己斟酌著去辦的,有些事情一但想開了,哪裡就有那麼麻煩。”

鬼王愕然地轉過身去看著還爬在車窗上向外看的弘語上人,緩慢地問他:“要你這樣說,世間的這些輪迴的法則都不存在了?”

弘語上人笑了起來:“法則可以存在於法則之中,也可以存在於你的心中,存在於法則之中,人隨境遇的變化不得不變,而存在於心中,一念之間,萬物可消也。”

鬼王還沒有開口,王吉王真人笑了起來:“弘語上人,你好拽啊!”

黑衣陰司這時上了車,聽到他們的談話也微微點了點頭:“存在於萬物之間的事情,哪裡就那麼容易都放下了,要是能放得下,這個世界也不會存在了。”

我一頭霧水地看著他們,不知道他們這是在說些什麼,只覺得好酸,跟一群古代的酸秀才似的,在那裡咬文嚼字的。

鬼王笑了起來,指了指我對他們說:“瞧瞧,你把你徒弟都給說暈了,有你這個師父,明天可兒都要出家去了。”

我一搖頭,大聲地對他嚷著:“我才不出家呢,出家連肉也不能吃了。”

他們都笑了起來,黑衣陰司卻疲憊地對我喊著:“你坐在方向盤前幹什麼,還不快點兒開車。”

我這才想起來我現在是坐在他的位置上,馬上扭過頭去喊他到前面來開車,我到後面去。

黑衣陰司卻讓我開車,說他累了,真不知道他這麼一會兒都做了些什麼,會被累成這個樣子。

死鬼李雨遲卻低低的聲音告訴我,鬼要是累了,那不是真的幹了什麼體力活兒,而是受到了來自外界的侵擾,損耗了自身的力量。

我不由得奇怪了,黑衣陰司這是受了什麼侵擾,會損耗到疲憊的狀態,他不是去給山神狸力找河魂去了嗎,現在看這樣子,河魂是已經找回來了啊,他怎麼還會受到侵擾。

鬼王在一旁催促我開車,這車是黑衣陰司的,他現在說我可以開了,那應該就是可以開了,真不知道他剛才是怎麼想的,要是剛才就讓我開車,現在車已經出去好遠了,也許就遇不到那個水鬼河魂了。

“我記得書上說過,河裡的管理都應該是河伯啊,而且所說河伯是位神仙的,這裡怎麼是一個水鬼管理著?”我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問。

“大的河流有河伯,有德行的河流有河伯,這裡,就一個小水溝兒,哪兒就會有個河伯來管著,有個水鬼就不錯了,你當所有的河都有人管呢。”鬼王一心想要快一點兒離開這裡,不耐煩地對我說著。

這可真是的,來也是他們催著來,走也是他們催著走,我只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跟屁蟲,姐這心啊,怎麼感覺這麼涼呢。

死鬼李雨遲在玉蟬裡笑了起來,他問我什麼時候開始這樣多愁善感了,就這麼一點兒小事,也值得我在這裡長吁短嘆的。

車子發動後,我們沿著水邊兒向前開著,我問黑衣陰司這裡的路要怎麼走,這車是不是有個導航之類的,在麼黑的夜裡,想要將車開出去還真是不容易。

黑衣陰司想了想,從口袋裡取出一個小羅盤來遞給我,讓我按著上面的指標向前走。

看著這個小羅盤,我想到了呂連盛他們進山時手裡拿著的那個小羅盤,忙將那個小羅盤放到他們夠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