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成心找茬怎麼辦?”我嘟起了嘴巴。

“伸手不打笑臉人,你對他客氣,他再橫也會不好意思的,再說,咱們也不是不還他的錢,只是按著原來的約定加上利息給他,那只是時間問題,只要讓他明白錢會還他的,他也就沒有必要跟咱們過不去了,再說,他跟我老公還是有點兒交情的,要不然當初也不會賒賬給咱們。”劉笑笑說完又去忙了。

我想留下來做點兒什麼,她卻讓我去吧檯收賬,說這裡的活我這個大小姐幹不來。

我看了看,我還真是做不來,在這裡倒是挺礙事兒的,還不如去前面結賬,那個活我還挺熟悉的。

等我回到吧檯的時候,我的眼睛都圓了,這是什麼節奏,只見吧檯裡裡外外堆了好多的空灑瓶子,這些酒可都是價格不菲啊,這是誰幹的。

我不相信這是哪一位客人喝的,誰會跑到吧檯來拿酒,就地消滅啊,拿了酒那也得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喝吧,而且還這麼多,就是整個飯店的客人都出來拿酒,在這麼短的時間裡也拿不了這麼多。

我正奇怪的時候,就聽到吧檯裡傳來一聲打嗝的聲音,我跨過酒瓶來到吧檯裡面,一下子都傻了,只見玉犼抱著一瓶比它高出三倍有餘的香檳瓶子,醒眼朦朧地看著我,不時地打著嗝。

這是我的小寵玉犼嗎,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它這是什麼時候跑過來的,它不是在我的衣服口袋裡嗎,我忙低頭看自己的口袋時,哪裡還有它的影子。

“賠了吧,虧了吧,這得多久才能賺這麼多的錢啊,我在這裡拉著客人狂吃猛喝,一時半會的也賺不出這麼多的錢啊,就告訴你了,給它弄點兒黃酒,你就是不聽。”老饕的聲音裡都有哭音兒了。

“現在怎麼辦,弄黃酒還來得及嗎?”我也懵比了,這回可是虧大了,本想著來幫把手,讓劉笑笑多賺一點兒,這回她這個新年要白忙了。

“現在,它不把這裡拆了你就唸佛吧。”老饕說著在花格子窗裡一閃,我感覺它離開吧檯了,不知道他這是去了哪裡。

“你別走!”我忙喊老饕,就這麼一個明白玉犼習性的,他走了,事情就更難辦了,眼看著這玉犼它已經醉了啊。

“我去弄黃酒,你在這裡看著它點兒,別讓它把誰的腦子當成下酒菜給吃了。”我哭喪著臉求著老饕。

“你也知道害怕啊,不過,誰告訴你它會拿人腦子當下酒菜的,這傢伙只吃龍族的腦子,而且那也得是在它們打起來的時候。”老饕這回又在窗花上顯現出來,還把頭從剪紙上探了出來。

“什麼,可是我在古墓裡發現它時,它身上滿是屍臭,那個什麼盤古頭髮裡的小草告訴我,它是吃腦子的,也就因為這個,菩薩才把它鎮在了古墓裡。”我將大概講給老饕聽。

“什麼,那個吃土的傢伙還沒死,它可是夠壞的啊,迷惑這個小傢伙給它頂罪。”老饕大叫起來,把我嚇了一跳,他穩了穩心神,指著玉犼告訴我:“你的這隻犼可不是殭屍修來的,它本是海里的龍族的一員,你看它身上的鱗片痕跡,那可不是假的,你放心,它是不會吃這些人的腦子的,雖然它身上有屍臭,可是並不代表著它就吃人。”

“那菩薩為什麼要將它鎮在古墓裡?”我奇怪地問老饕。

“菩薩雖然慈悲,可是也不會饒恕一個吃了人的玉犼,如果是那樣,這玉犼會受到來自天庭的懲罰,絕不會只是被菩薩鎮在哪裡,這應該是那個吃土的草做的事情,要不然它怎麼會到現在還存在。”老饕搖頭晃腦地對我說著。

“那棵草,可是草怎麼吃人啊?而且,如果是它吃了人,菩薩為什麼不懲罰它,還讓它等到我到了那個古墓,把它收進小葫蘆裡去。”我好奇地看著老饕。

“你把它收進你的小葫蘆裡了?哈哈……這就對了,菩薩的心太軟了,她下不了這個手,就是等著你去收了它呢。”老饕說著是哈哈大笑。

這讓我更糊塗了,菩薩既然不忍心懲罰這棵小草,為什麼還要把它鎮在那裡等我去收了它呢,這是不是有點兒借刀殺人的意思。

就在這時,只見我的那隻萌萌達的玉犼一翻身從吧檯下面飛了起來,在空中盤旋著,還不時地打著嗝。

“這傢伙還真是需要下酒的小菜哎。”老饕仰頭看著空中的玉犼,喃喃地說道。

“它、它不會是要吃人吧?”我驚惶失措地看著玉犼,聲音顫抖著。

“不知道啊,它現在的樣子怎麼這樣怪啊,不會是真的要吃人的腦子吧。”老饕自語著,看來他也不是很確定這隻玉犼是不是會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