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玉犼帶到了飯店裡,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我把它藏在了我的衣服口袋裡,雖然劉笑笑還是看到了它,只是一時沒有想起這是一隻什麼動物,這也難怪,誰會把一隻傳說中的動物和現實中的動物聯絡起來。

我在吧檯休息的時候,把它從口袋裡取出來,讓它也透透氣,悶在口袋的滋味應該不好受。

老饕見到玉犼,從花格子窗上的窗花裡探出頭來,讓我給這玉犼點兒酒喝,說這傢伙是個喜歡喝酒的。

這時劉笑笑的債主醒眼迷濛地走了進來,問我劉笑笑在哪裡,本來我是不想讓劉笑笑出來見他的,怕這大過年的,再發生口角,連年也過不好。

沒想到劉笑笑聽到信,自己走了出來,不僅把事情辦得很好,還讓這個本來是來找茬的債主不好意思起來。

我給他倒了杯酒,沒想到玉犼卻來舔我的手,那意思也想喝一杯,這還真讓老饕說對了,這傢伙就是一個酒鬼,要不然也不會見了酒就這副慫樣了。

我給它找了個玻璃碗,也倒了一杯,它低頭就喝,那樣子好急,看上去更加萌了。

沒想到一旁的那們債主對它感興趣,問我這是一隻什麼動物,我能說什麼呢,說這是傳說中的玉犼,那這個債主還不瘋了,他要是不瘋了,一定會認為我發瘋了。

“要不是它舔你的手,我還以為這是一個玉雕呢。”那個債主說著笑了起來,兩隻醉醺醺的眼睛在玉犼的身上打著轉轉,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

“這傢伙看著還算可以,只是……它其實就是一個小蜥蜴,還沒長大呢。”我隨口胡謅著,心裡想著電影裡的恐龍怎麼看都有點兒象蜥蜴,這傢伙也是龍的一族,說它是蜥蜴也應該會讓人相信,只要這個債主不要求把它帶走,什麼都好說。

“蜥蜴?”那個債主驚訝地看著我,又看了看玉犼:“我還以為是一種新品種的狗呢。”

“狗是長毛的,它可沒有,這就是一個小蜥蜴,長大了就看出來了。”我的心緊張得縮成了一團,真怕他連蜥蜴也不放過,這要是提出來帶走,我還真不好說別的。

大概他也看出我的不捨來了,哈哈地笑了起來:“蜥蜴,好啊,你給我也弄一個這樣的蜥蜴來,我可是喜歡得不得了啊。”

他這是開口向我要嗎,姐要淚奔了,要真的是蜥蜴就好了,可是這個不能給啊,我裝做沒聽出來地對他說:“行啊,等以後再遇到這樣的,給你也弄一隻。”

我嘴裡說著,心裡卻暗罵,看到好東西就想要嗎,姐敢給你,你也敢養啊,我正在這裡想,卻看到他伸手指著玉犼說不出話來了。

玉犼本來就讓我提心吊膽的,現在看到他這樣子,我忙低頭看去,只見玉犼正伸長了身子,將那瓶乾紅葡萄酒抱在懷裡,那萌達達的樣子讓我不能不笑出聲來,那位債主也笑得什麼似的。

這傢伙也太可笑了,我卻擔心它在情急之下會把自己的身體變大,那可就再也解釋不清了,忙說了幾句客套話,把那位債主打發走。

送走那位債主,我轉身再看吧檯上時,眼睛都笑彎了,這玉犼竟然躺在吧檯之上,四腳抱著那瓶乾紅,喝了一個痛快,眼看那瓶子裡已經空了,它還戀戀不捨地用舌頭舔著瓶子,意猶未盡的樣子。

老饕從花格子窗的剪紙裡又探出頭來,幸災樂禍地對我說:“我就說了,給它弄點兒黃酒,對付一下就行了,你拿這麼貴的酒給它喝,它不把你喝破產才怪。”

“一瓶酒,我還破不了產。”我白了一眼老饕,愛惜地看著還在玩酒瓶的玉犼。

“好,你讓它喝,喝個夠,它一會兒就能把你這裡所有的酒都喝光了。”老饕氣哼哼地縮了回去。

“黃酒也不便宜的啊,喝多了我也會破產的。”我感覺到老饕傷心了,忙找個藉口安慰他。

“黃灑它能喝了睡覺,別的酒它喝了會興奮,你不懂還不聽話,看你一會兒怎麼辦。”老饕說著已經不再從那窗花裡出來了,這回他是真的生氣了。

可是他生這麼大的氣幹什麼,玉犼不過是喝了一點兒酒,猛地我想到了什麼,這老饕活了這麼久,一定能知道玉犼的事情,想到這裡我不由得高興起來,忙問它玉犼的事情,特別是怎麼樣才能讓它乖乖地做一個小萌寵。

沒想到,我一問他,他倒擺起了架子來,不肯理我了,這時有人喊我,說劉笑笑找我過去一下,我將還抱著酒瓶戀戀不捨的玉犼從酒瓶上扒下來,揣進口袋裡向後面就走。

劉笑笑見我過來,便放下手裡的活,將我拉到一邊兒,囑咐我再見到那個債主的時候對他客氣一點兒,別讓他大過年的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