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鬼王搗鬼將我們送到了另外一個世界裡,那個地方人自稱那裡是錫博南,我從來就沒說過這個地方,想拿手機搜一下,卻發現手機上全是亂碼。

與當地的警察交涉完畢之後,黑衣陰司帶我去了一家夜店,我是不想去那裡的,雖然以前也曾經跟朋友們去過夜店玩,可是現在心裡都快要冒火了,哪裡還有心思去玩。

可黑衣陰司卻執意要在這裡,我也不得不陪著他在這裡坐下來。

沒過多久就看到了這裡的歌手演出,臺上臺下正是歡騰一片的時候,有一個人擠到了舞臺前,跳了上去,在舞臺燈光下,我看到那個人的臉,那正是年輕的當陽子。

我驚訝地喊了出來,可這裡已經是人聲鼎沸,我那聲音早已經淹沒在人海之中。

見有人跳上了舞臺,保安人員馬上擁了過來,讓人們沒有想到的是,當陽子並沒有被那些保安人員攔住,而是以飛快而奇特的動作躲過那些前來阻攔他的人,衝到了歌手的面前。

不等歌手回味過來,他已經扛起那歌手衝向舞臺的後面,也不知道他是用的什麼招數,竟然從眾人的面前消失了。

一時間,警笛長鳴,人聲嘈雜,整個夜店亂成了一團。

黑衣陰司一把拉起我就向外走,這時哪裡還走得出去,到處是人,根本就動彈不得。

我想甩開黑衣陰司,大聲喊著讓他快點兒去打當陽子,救下那個歌手。

就在我的手甩動著的時候,我脖子上戴著的那串石子發出瑩瑩的光來,我的身體隨著黑衣陰司從夜店裡穿了出來。

我頭一回感覺到不用任憑交通工具,也不用自己行動,就將自己移動的感覺,這實在是讓人難以致信,我就這樣從夜店裡出來了。

而且,很快我們就看到前面扛著歌手的當陽子,他正將那個歌手丟進一輛車裡,見我們趕來,先是一楞,馬上就跳上車去,開了車就跑。

他跑得再快哪裡能趕得上鬼追啊,也不知道黑衣陰司使了什麼絕技,我們竟然一下子就衝進了車裡,坐在了車子的後座靠背上。

看著這個熟悉的位置,想一想白鬍子老者王時飛,我不禁是啞然失笑,原來這個座位還是很不錯的嘛。

那個歌手驚愕地看著我們兩個,不知道我們這是怎麼坐在那裡的,更不能理解兩個人坐在那樣一個小地方即不感到我們的身體縮小,也不覺得那裡擁擠,這感覺一定與我看到老者時的一樣驚奇。

我對著前面開車的當陽子喊道:“喂,你這是要綁架啊?”

我本是一句玩笑話,沒想到他回答的那叫一個乾脆:“你沒看到嗎,這就是真正的綁架。”

聽他這麼快就承認是綁架,我不由得笑了起來:“你不會吧,有你這樣的綁匪嗎,連個面罩都不戴,你就不怕被人認出來?”

當陽子回過頭來瞄了我一眼,繼續開著他的車,那車開得都要飛起來了,那感覺跟黑衣陰司在陰界開車有得一拼。

“丹陽,你別鬧了,你說你要什麼,我都會給我的,快點兒放了我,要不我們兩個都毀了。”那個歌手將目光轉到當陽子的身上,懇求著他。

這聲音我覺得有些耳熟,卻又不能確定是聽到過的,只是熟悉又不大一樣,只能說是相似。

當陽子卻大笑起來:“我要什麼,我要什麼你會不知道,我們可是最好的朋友,你這樣對我公平嗎,明天的評論圈就會發出丹陽與你夜語同歸於盡的訊息。”

那個歌手夜語苦笑了起來:“我沒有害過你,你找錯仇人了,我們是朋友,我怎麼會害你。”

我不知道他們兩個這是什麼恩怨,正想問上一問,卻見迎面來了一輛大型貨車,遠光燈一掃的瞬間,我與黑衣陰司都被拋到了空中。

緊接下來就是一聲巨響,我們的下面是一片的火海。

警笛聲,救護車聲,以及各種嘈雜的聲音響成了一團,我低頭向下看去,只見擔架被塞進了救護車裡,當陽子和那個歌手夜語也都不見了蹤影。

“那個歌手夜語就是那個瞎眼的鬼王啊。”黑衣陰司看著下面忙碌的人群,低聲地嘆息著。

“夜語?怎麼會,如果夜語是鬼王,那當陽子不是也在出事現場嗎,他們應該在一起的不是嗎?”我奇怪地問黑衣陰司。

“鬼王沒有害過當陽子,他死後當然會心存怨恨,所以不會去投胎轉世,而當陽子知道真相後就不會再有什麼怨恨,當然就又去轉世為人了。”黑衣陰司說著又嘆了一聲氣。

“所以,鬼王才會又去找當陽子報仇?”我眨巴著眼睛問黑衣陰司。

“不止是報仇,瞎眼鬼王應該是已經記不起來為什麼會恨當陽子了,要不然也不會將他放在黑蓮之內,他們的相遇相害,那是他們之間的孽緣啊。”黑衣陰司說著,拉著我回到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