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救當陽子的真身,沒有想到貪心的瞎眼鬼王聽說有很重的酬勞竟然親自扛著當陽子的身體送去當陽子他們家了。

黑衣拋下已經破爛不堪的車,取出了紙飛機來,我不知道我們坐的那輛寶馬車是不是紙做的,只是這架直升機那絕對是紙做的。

剛坐上去我還擔心紙破了我們會掉下去,沒過多久我這心就放下去了,這飛機還是很結實的,而且,坐在裡面根本就看不出來是紙做的。

當一片燈光映入眼簾的時候,我這顆心剛感覺到回到人間的喜悅,卻聽到黑衣陰司大叫起來:“怎麼回事,怎麼會到了這裡,我們迷路了!”

迷路了,不會吧,他開得不是很順利嗎,不象是迷路的樣子啊。

李雨遲在玉蟬裡說開了:“你當那個瞎眼的鬼王是個傻子嗎,他會讓你順利地回到陽間跟他去搶功勞,能沒當時就吃了你已經是很幸運的事情了,你就知足吧。”

李雨遲的話不無道理,鬼王當時一定是急著回去搶功,所以才沒有馬上就吃掉黑衣陰司,這的確是很幸運了。

可是他是怎麼弄得我們迷路了呢,而且連一點兒跡象也沒有,難道他已經想到我們會逃走嗎,如果想到了,還會留著我們?

我心裡這個奇怪啊,多少個解不開的問題沒有人回答,這時的黑衣陰司和李雨遲顧不上理我,他們兩個吵得那叫一個緊,我相信如果李雨遲能從玉蟬裡出來,他一定會和黑衣陰司打起來的。

就在他們兩個吵個不停的時候,我看到前面閃出一座高塔來,我大叫一聲,他們兩個聽到我的叫聲也向前看去,可是一切都晚了,飛機直奔著塔尖衝去。

只聽得一聲悶響,直升機掛在了塔尖兒上,大概是因為這直升機是用紙做成的原因吧,飛機即沒有碎得四分五裂,也沒有發生什麼的爆炸,只是在機頭的位置戳了個大洞,掛在了塔尖上。

我的身體也隨著飛機傾斜而向後仰去,我緊緊地抓住身邊的扶手,唯恐身體向後衝去,這可是紙的,姐這體重再輕,也是有可能將這機身撞破的。

從飛機的窗子裡向外看去,只見底下是一行行開動著的小螞蟻似的車流,不時的有閃光燈的爆破光在我們的面前閃過。

“我們要上頭條了。”黑衣陰司笑著對我說。

“如果這上面沒有我,你是不是就可以走人了?”我苦笑著問黑衣陰司。

“可是,不巧得很,你在這上面。”黑衣陰司笑得是那樣的無奈。

我被他大半夜的拽出來,不僅什麼忙也沒幫上,反而沒少填亂,不知道他的腸子是不是已經悔青了。

我問他這是到了哪裡,這個城市一看就是不我們學校所在的地方,而這裡的建築更象是歐洲的風格,我們不會是到了國外了吧。

如果是到了國外,我們不僅有著語言上的障礙,更麻煩的是,姐沒帶護罩啊,會不會當成偷渡者送進監獄。

我相信,任何一個國家的警察都不會相信我們的紙飛機是迷路了才來到這裡的。

“他們看不出來這飛機是紙做的,你能看得出那輛車是紙做的嗎?”黑衣陰司見我胡思亂想,便來安慰我。

他不這樣說還好一點,越是這樣說,我越覺得有進監獄的可能性,這飛機是哪裡來的只怕是都說不清楚,哪裡還會有我們的好。

他是個鬼可以不在乎,可是姐不一樣啊,姐是個人啊,而且還是一個守法的好公民,還想著將來有一翻的做為呢,至少是要給家裡賺上一大筆的錢來翻身的。

黑衣陰司被我說得是哈哈大笑,他笑也就罷了,連我的玉蟬裡那位死鬼李雨遲也笑得快要背過氣去了,他們這是當我在說笑話嗎,我是在說真的啊。

沒過多久,我們被一架真的真升機給帶到了下面,等到了地面我的心算是放下了,這裡的人說的是中國話,至少我們沒有放言上溝通的障礙了。

接下來讓我頭痛的是,這裡即不是歐洲也不是亞洲,這裡是錫博南的地界,這裡的人都是錫博南人,他們稱自己的語言為錫博南語。

我聽得都暈了,怎麼從來也沒聽說過這個地方啊,不知道地圖上有沒有這個國家,我取出手機來查詢著,可是手機裡的訊號卻成了亂碼。

一個穿著警察制服的人看著我的手機笑了起來:“小姑娘,你可真夠逗的,這樣的古董你竟然還在用著,讓你男朋友給你換臺新的啊。”

古董!這可是最新款的,他竟然說是古董,我的腮幫子都鼓了起來,一旁的黑衣陰司瞄了我一眼,我也只能將這口氣咽回去了。

那些人並沒有將我們的紙飛機當成什麼新鮮事物,反而說我們不應該用這樣古老的東西,要不是他們來得及時,只怕我們會有更大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