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還真是想對了,只是,他們就沒發現別的?”弘語上人還是有些擔憂。

“哦,聽王吉說,水沉下去之後,出現了好多狗的白骨,師父,你說,他們村子裡怎麼會死那麼多的狗呢,不會是過去鬧過瘟疫吧?”我手裡擎著勺子,好奇地問他。

“真的有,哈哈……這就對了,這是王家村的老祖宗們以邪制邪,想用忠心耿耿的狗來保護他們的子孫。”弘語上人說著,一把將勺子從我手裡奪了過去。

他嫌我喂得太慢,奪了勺子和粥碗自己吃了起來。

我驚訝地看著他,沒有想到忠心耿耿的狗竟然會是這樣的死法,如果那些狗能象人一樣的思考問題,它們會不會非常的傷心。

“師父,蜉蝣劫是什麼?”我在一旁看著他喝粥,低聲地問他。

“什麼,蜉蝣劫,你從哪裡聽來的?”弘語上人停了下來,扭過頭來看著我。

“在土坑裡的時候,我恍惚聽到有聲音說,我到了蜉蝣劫。”看著他銳利的目光,我的聲音更小了。

“不會有誰想吃了你吧?”弘語上人轉動著眼珠兒笑了起來。

“是啊,它們想把我當成宴席給吃了來著。”我驚訝的是他是怎麼知道的。

“一定是你浪費吃的了,要不就是你貪嘴了,只有過於享受口舌之福,才會死後受到蜉蝣劫。”弘語上人不無譏諷地說著。

過於享受口舌之福才會遭遇蜉蝣劫?可是他有沒有搞錯,姐是活著去的,他卻說是死後會受蜉蝣劫。

弘語上人也象是想到了什麼,他不由得又抬起眼睛來看著我,手裡的粥碗停在了半空。

“師父,你說實話,我是不是還活著,要是我已經死了,你就告訴我一聲,我就不去學校了,沒的再嚇著他們。”我嘟起了嘴巴,一臉委屈地看著他。

我怎麼會不知道我還活著,如果我真的死了,醫生也不會給我檢查身體,更不會讓我吃藥。

弘語上人也笑了起來,他喃喃地自言自語地說了句什麼,便又去喝他的粥了。

呂連勝走了進來,見弘語上人已經醒了,臉上馬上就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弘語上人問他吃了沒有,他卻笑著問弘語上人想請他吃什麼,要是請他喝粥就算了,他可不吃這個。

我瞟了一眼呂連勝,他都幾天沒吃東西了,除了稀粥還能吃什麼,他倒在這裡挑揀起來了,也不知道他這三天都去了哪裡,心裡還有這個師父沒有。

可他一坐下來就跟下屬對上級彙報情況似的,說他那邊的事情已經辦得差不多了,只是許多契約沒到期,也不好提前去取東西。

我聽得是一頭的霧水,不知道他這是做的什麼生意,看來他還不只是會騙人,還能幹點兒正經事兒。

弘語上人卻看了看我,用手裡的勺子指了指我:“這可是幫你幹活呢,你得謝謝你師兄。”

我一聽就奇怪了,這是替我幹什麼活啊,我還有生意嗎,我怎麼不記得,不會是我腦袋被大樹撞壞了吧,把自己是個老闆的事情都忘記了。

呂連勝卻坐在那裡看著我笑,也不說是怎麼一回事,真是讓人看著著急,可姐就是不急著問他,偏偏要看他怎麼向我要人情。

弘語上人見我看著他笑,用手裡的勺子舀了口粥放進嘴裡,這才緩慢地告訴我,呂連勝這幾天都在劉笑笑那裡。

當劉笑笑看到保險箱裡的錢都變成紙灰的時候,臉都嚇白了,她本來想要報案來著,可一想到保險箱的門是好好的,有賊也只能是內鬼,於是將事情壓了下來。

“不是紙錢嗎,怎麼就成了紙灰了?”我吃驚地看著呂連勝問。

“你知道這事兒?”呂連勝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

“嗯,我大概知道一點兒,劉笑笑給我打電話來著。”我這時才想起劉笑笑來。

可憐她還指望著我和弘語上人去她那裡看看呢,王家村的事情一攪和,再加上我師父弘語上人昏睡了三天,這事兒就給撂下了。

要知道我可是人家的店夥計,我怎麼把自己的工作都給忘記了,真是夠不敬業的。

“知道,你不只是知道吧,這事兒就是你乾的,對不對?”呂連勝虎著臉瞪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