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得四下張望著,卻還是什麼也沒有看到,當我再回過頭去,看那家飯店時,看到的是藍色的安全門,那上面的瓦楞在路燈下清晰可見。

搞什麼搞!我心裡驚恐地叫了起來,卻馬上就意識到自己這是進了鬼店了,慌忙向學校的方向逃也似地跑去。

一進宿舍的大門,守門的阿姨就走了出來,問我昨天有沒有收到一束玫瑰花兒,還說那花是已經付過錢的了,所以她才沒讓快遞帶回去。

可當我問她那是哪一家快遞,快遞員長得什麼樣的時候,她是一臉的茫然,說花是直接從視窗遞進來的,她當時正背對著窗戶,只聽到快遞員的聲音,並沒有看到人。

“阿姨,那是個男的,還是個女的?”我儘可能讓自己的聲音平靜,卻還是能感覺到那聲音裡的激動。

“是個男的,聽那聲音是個年輕人。”阿姨一臉詫異地看著我,象是在說,收到東西就行了,問快遞員做什麼。

“阿姨,以後再有人給我送紅玫瑰,請你一定將那個人留住,我找他有事兒。”我心裡有些發慌,背後有點兒發涼,要知道我剛剛可是見過鬼的,現在還沒能緩過勁兒來呢。

“嗯,我知道了。”那個阿姨一臉嚴肅地看著我,象是感覺到這裡有什麼不同尋常的事情。

“還有,阿姨,那個要是再有人送來紅玫瑰,你別讓別人碰,一定要喊我自己來拿。”我跑到樓梯口的時候,想起那玫瑰的可怕之處,忙又回過頭來叮囑著那個阿姨。

那個阿姨這回更是一臉懵筆地看著我,不知道她現在是感覺我太小氣了,還是那玫瑰有問題,反正我是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得趕快回寢室去,姐嚇得渾身一點兒力氣也沒有了。

一進寢室,她們三個一口同聲地責問我這是去哪裡了,怎麼自己就單獨行動了,也不告訴她們一聲。

她們竟然還來問我,要不是她們都追著黎詩詩跑了,我會一個人落單兒嗎。

當我反問她們怎麼也不等等我,還有,那個黎詩詩幹嘛總是那樣酸不溜溜的時,她們都楞在那裡,盯著我不說話了。

“就是嘛,都告訴你了,你表哥跟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要不是他大哥的事兒要我幫忙,我才不會理他呢,你天天這樣鬧脾氣,還讓人活不讓人活,今天我一個人是沒出什麼事兒,這要是出了什麼事兒,我就是變成鬼,也饒不了你!”一想到剛才進鬼店的事,我就想哭,這一肚子的委屈,會發在黎詩詩的身上了。

“可兒,你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聶苑西小心翼翼地對我說,那一臉的緊張,讓我一下子明白過來,那件事可是不能告訴她們的。

“沒有,我能出什麼事兒啊,我去洗漱了。”說著我就端著洗漱用具去洗漱間了。

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我給弘語上人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我今天遇到的事情,邊說著那眼淚就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聽完我的話,弘語上人沒說什麼,只說讓我將他送我的佛珠好好地帶在身邊,不要再出去了。

“那串佛珠我一直都帶在身邊的,可它什麼用也不管,今天要不是有人在外面向我招手,你大概就沒這個徒弟了。”我生氣氣地說著。

“什麼,沒有用處,你是不是把你抹的化妝品弄到上面了?”弘語上人急切地問我。

“什麼,沒有,我把佛珠放在包裡,用塑膠袋包著,怎麼會沾上化妝品。”我分辨著,心裡是無限的委屈。

“好了,我知道了,你還有沒有從來沒有戴過的金銀首飾,先戴上,也許能起點兒作用。”弘語上人嘆了口氣對我說。

新首飾,我現在還有錢去買新首飾嗎,忽然我想到今天劉笑笑剛剛送我的那個小金老鼠,不由得低頭向自己的胸前看去,可我的脖子底下是空的。

我這才想起來,我們出去吃飯的時候,我將那個小金老鼠摘了下來,放在寢室裡了,想著一會兒回去將它戴上再說。

“新的金首飾還有一件,一會兒回去我就戴上。”我的語氣緩和了許多。

“這就好,師父還有事情要去做,你早一點兒睡,記著,天亮之前別再出去了。”弘語上人說著就將電話給掛了。

有弘語上人的破解方法,我的心裡暢快多了,正喜滋滋地端著臉盆想要去洗漱時,背後卻傳來王墨怯生生的聲音。

“可兒,我、我拿你的佛珠手串的時候,不小心,將它掉進詩詩的粉餅盒裡來著。”王墨的聲音小得可憐,可在我的耳朵裡,還是跟打了個炸雷似的。

“什麼,墨墨?”我扭過頭來,瞪大眼睛看著王墨那張已經滿是慚愧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