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在心裡責怪弘語上人的佛珠沒有用處,讓我誤闖了一回鬼店的時候,卻聽到王墨告訴我,她玩弄我的佛珠手串的時候,不小心將它掉在了黎詩詩的粉餅盒裡。

我這才明白,原來並不是那串佛珠沒有用,是真的有化妝品弄在了上面,我的心裡這個氣啊,她玩什麼不好,為什麼要玩我的佛珠啊。

可看到王墨那一臉的慚愧,我不得不擠一臉的笑來,讓剛剛能將晚餐分給我吃的人這樣難過,我是不是太過分了。

見我不再生氣,王墨的臉上也重新地露出了笑容,她抱歉地對我說,她並不知道那佛珠是不能碰到化妝品的。

我還能說什麼,除了安慰她幾句,再也沒有別的話可說了,好在我還有那隻小金老鼠,想弘語上人說它能擋一擋,也許真的能幫我擋一下災難。

回寢室我就悄悄地將那個小金老鼠戴在身上了,不過這回我可沒敢戴在脖子上,而是揣進了睡衣的口袋裡,唯恐被她們看到了,再弄上什麼化妝品。

可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是,這小金老鼠還真是什麼作用也沒有起,我剛睡著,就夢到那家飯店的老闆挽著那個妖豔的女人走了進來。

我驚訝地問他們這是怎麼進來的,卻不想他們兩個對著我發起火來,那臉上滿是猙獰的笑,讓人看著好不害怕。

“你們這是想做什麼?”我驚恐地問他們。

“你不是已經看到我們了嗎,你就應該知道,你師父害了我們,我們當然要來找你算帳了。”他們兩個吼著,向我撲了過來。

就在這個時候,只見一個矯健的身影擋在了他們兩人的面前:“你們兩個惡貫滿盈的傢伙,還不快點兒滾。”

那極富磁性的男中音讓我的心就是一顫,這不是李雨遲嗎,他以前出現在我的面前時,不是一個嚇人的滿臉是血的鬼,就是一個半透明的白影子,今天怎麼是一個人的形狀了。

我正想跟他說話,卻見一道寒光從李雨遲的手裡閃出,那兩個傢伙隨之消失得無影無蹤,我也隨即睜開了眼睛,就在我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我看到黑暗裡一個矯健的身影在眼前一晃就不見了。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剛剛這是在夢裡,一定會以為這人是真的進了我們寢室了,我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珠兒,想到剛才的一幕,不由得奇怪。

李雨遲很次出現的時候,不是一身血淋淋的樣子,就是半透明的白影子,今天,他看上去怎麼那樣的矯健,一點兒血淋淋的感覺也沒有。

我猜想,他現在應該也沒有離開這裡,就低聲地問他:“怎麼回事,他們兩個都死了嗎,不是大瑞自殺嗎,怎麼死的是他們兩個。”

我的聲音可不能算大了,卻聽到王墨在我的對面輕聲地招呼我。

當我也輕聲地回答她時,卻聽到她說我剛才說夢話來著,我不僅暗笑,那是在說夢話嗎,那是睜大眼睛說的話哎。

第二天我就打電話問弘語上人,那家飯店的老闆是不是已經死了?

我得到的回答是肯定的,這讓我不能不汗顏了,他們兩個真是沒騙我,可我多希望那只是一個惡夢啊,要是能看到他們兩個還活生生地站在我的面前,我的心情會很好,一定不會象昨天那樣,跟看到兩隻蒼蠅似的。

“怎麼,他們兩個去找你了,你不是有新的首飾嗎?”弘語上人奇怪地問我。

“是啊,他們還說是你害死了他們兩個,要回來找我報復呢。”我沒好氣地回答著他。

更讓我來氣的就是他最後問的這個問題,那個新的小金老鼠是一點兒作用也沒起,如果不是李雨遲這個死鬼出來保護我,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情呢。

弘語上人還在那邊唸叨著奇怪,說是新的金首飾應該不會出現這種事情的,這是怎麼搞的。

他還問我怎麼搞的,我可是都按著他說的去做的啊,不見效果應該問他才對。

“你不會是將那個首飾弄上什麼東西了吧?”弘語上人還在那邊猜呢。

“那是新的,新……的……”忽然,我心裡一動,昨天看到車禍時,還戴著那個小金老鼠呢,是不是那時候沾上什麼了。

我把事情跟弘語上人說了,他也說不清楚,說等見了面,幫我看看再說。

當我再見到我們寢室那三個大美女的時候,她們正睜大眼睛看著我,並且一齊對我說,昨天,趁我不在的時候,聶苑西看了我的小金老鼠,為了不讓我看到她留下的手印,還特意用清水洗了一下。

我的頭當時都大了,這都是我的冤家嗎,我這是哪一輩子得罪了她們,讓她們現在來找我算帳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