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奇怪地問她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可她卻只是苦笑了一下,讓我別多想,在這裡好好地休息。

讓我別多想,可這不等於我就不多想啊,我怎麼能不想,可怎麼也想不明白,這是出了什麼事情,我記憶當中,只能模糊地記得那一抹黃色的火焰從身後飄來,然後就是一片火光。

“火!”我喃喃地說道。

“那是我丟擲去的黃符,要不是我及時地丟擲那個黃符,你也跟那個麻麻妮一樣,被人變成活死人了。”王真人王吉一臉得意地對我說。

“你給我閉嘴。”李笑晨厲聲地喝斥著他。

王真人瞄了一眼李笑晨,轉身出了病房,我抿著嘴差一點兒笑出聲來,什麼麻麻妮啊,人家叫麻金妮好不好。

劉笑笑也跟著他走了出去,象是有什麼事情要跟他商量,我聽到他們在走廊裡低聲地說話,卻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些什麼。

李笑晨看了看我,讓我再等一會兒,說是一會兒大夫就會過來看我。

雖然不知道大夫會怎麼看待我的病情,可是我的心裡已經明白了大半,我這是被人算計了,而且還是一個高人算計的我。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這是我老媽常提醒我的,被人惦記上那可不是什麼好事,就算你防範得再嚴密,也有疏忽的時候,這不能不讓我為自己的處境擔心,姐的八字可是不那麼好的,八字純陰啊。

“那是個什麼人?”我低聲地問著,可換來的只是李笑晨的白眼,看來他是不打算告訴我什麼了。

“我在這裡呆了多久了?”我又低聲地問他,這個總不應該是什麼秘密了吧。

“你已經在這裡睡了三天了。”李笑晨不耐煩地回答我。

我已經在這裡呆了三天了!這讓我大吃一驚,三天了,可是我竟然什麼都不知道,這不是不又過了一次鬼門關啊。

“我家裡人知道嗎?”我又低聲地問李笑晨。

“導員通知你家裡了。”李笑晨的臉陰得跟一汪水兒似的。

這有什麼好不願意的說的,我不由得也白了他一眼,姐在這裡躺了三天人事不醒,怎麼能不通知我的家裡人呢,拿姐當那沒媽的孩子嗎!

就在這個時候,那邊病床上躺著的麻金妮向我們這邊看了看,臉上掠過一絲惶恐的表情,張了張已經變得蒼白的嘴唇,卻沒有說什麼。

我向著麻金妮那邊努了努嘴,用眼睛問李笑晨,她現在怎麼樣了,看上去她很虛弱的樣子。

李笑晨向身後瞄了一眼,卻又轉過來瞪了我一眼,也不說話,只向門前走去,邊走還邊嘟囔著大夫怎麼還沒有過來。

他出去了,這裡只留下我跟麻金妮兩個人,我看了看臉色很不好看的麻金妮,心裡想著,你們不告訴我,我還不會自己去問。

我正想開口,卻不想麻金妮坐了起來,她那披散在面前的黑頭髮讓我渾身就是一抖,她怎麼還是那樣鬼氣森森的。

也來不及多想,我手裡的呼叫器就被我死死地按了下去,這可不是我有心按下去的,那是本能,真的是本能,我連想都沒想,手指一動,就按下去了。

沒過幾秒鐘,就有醫護人員衝了進來,連就在門口的李笑晨都沒有反應過來,他們就已經來到了我的面前。

看到我安然無恙,那幾位醫護人員這才鬆了一口氣,責怪李笑晨不好好地守在我的身邊,把他們嚇了一跳。

“給我換個病房,我不要住在這裡。”我有氣無力地請求著。

“換病房?”為首的大夫奇怪地看著我。

“是啊。”我理直氣壯地對他說,誰願意跟一個象鬼似的人住在一起啊,雖然這有點兒不仗義,可姐現在也不想講這義氣了。

“你只是過度疲勞,明天再觀察半天就可以出院了。”大夫漠然地看著我說。

什麼,姐昏睡了三天,竟然只是疲勞過度,還只需要觀察半天就可以出院了,這是怎麼節奏,姐不想回去,不想啊!

大夫也看出了我的心思,告訴我住在醫院也可以,只是費用高了一些,因為沒有實質上的疾病,所以,這費用得我自己掏。

“你們也太小看人了吧,當我沒錢給你們是不是?”我嚷了起來,而且現在我感覺到發脾氣的時候那氣力足得很,一點兒虛弱的感覺都沒有。

“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考慮到你的家庭狀況,就是回去休養也是沒有問題的。”大夫的臉有些紅,眼睛裡卻有一種可憐我,卻又鄙視我的東西,這讓我不能不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