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這是小鈺生前戴過的東西。”劉笑笑將那絲巾遞到王吉王真人的面前。

她這麼快就能相信這位王真人,這還真讓我要刮目相看了。

王吉王真人也不客氣,一把抓過那絲巾來,閉上兩隻黑洞洞的眼睛,象是進入了冥想之中,好一會兒,他猛地睜開眼睛,那讓人駭然的眼睛裡發出兩道光來。

“快跟著我走。”說著他手裡拿著那條絲巾向著外面奔去。

劉笑笑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店鋪,鎖了店門,跟著我們坐上了一輛計程車,向著城外馳去。

在王真人的指揮下,計程車是七拐八拐地也不知道是到了什麼地方,只見身邊有一帶小河在草叢中流過,鱗鱗的波光在已經有些偏西了的陽光下閃動著,讓人有一種陰冷的感覺。

在那河水纏繞間閃出一帶白牆,在各種綠色植物的映襯下,那白牆顯得格外地耀眼。

從那帶白牆裡伸出些許的枝條,淡紫色的槐花在那白牆上靜靜地綻放著。

“這家人怎麼在自家院子裡養槐樹啊?”計程車司機奇怪地嘟囔著。

“怎麼,院子裡不能種槐樹嗎?”我好奇地問。

“當然了,這槐家怎麼寫啊,你自己寫寫看,這家真的很奇怪,看這牆就知道是一個有錢的,可怎麼還這麼不講究,竟然還種的不是一棵槐樹。”計程車司機開啟了話匣子,跟我說起來了。

可那三位卻並不理這位計程車司機,他們讓司機把車停在河的外面等著。

那白牆很高,而白牆上鑲著的這兩扇漆黑的大門

也不低,讓人有一種仰視的天宇的感覺,而我,就更加感覺是到了巨人國一般,感覺自己好渺小。

不等我們敲門,那漆黑中的一扇中間開了一道小門,裡面站著一位老婆婆,一頭的白髮在風有飄動著。

我放眼看去,不由得叫了起來:“怎麼,是你!”

那位老婆婆不是別人,正是我們見過的那位自稱是呂連勝徒弟的李婆婆。

李婆婆卻對著我笑了笑,請我們進去,說是有很厲害級的人物在裡面等我們。

我扭頭看了看王真人,他不是說吳小鈺已經死了嗎,那這位是誰啊,不象是死去的人在等我們啊。

李婆婆卻微笑著在前面帶著路,我們也就不客氣,跟著走了進去,可一進來就有點兒發毛,這院子裡還真是種了好多的槐樹,那盛開著的淡紫色槐花如繁星般,在我的眼裡,這槐花倒是很美。

院子很大,我們足足走了能有五分鐘,而這一路上,除了槐樹,我就沒再看到別的植物,想這家的主人一定是很喜歡這種植物。

白色的英式小別墅很是不錯,而這別墅的門和窗卻選用了黑色,這讓人看上去心情有些沉重。

一股陰涼的氣息從背襲來,從我的後脊樑骨直升到我的腦海,讓我不由自主地哆嗦起來。

“你怎麼了?”劉笑笑輕聲地問我。

“冷。”我對著她笑了笑說。

冷,他們幾個不約而同地看向了我,又抬頭看了看天空,這時太陽已經西斜,天邊泛起了一抹霞光。

李笑晨大大咧咧地走到我的身邊,伸出一隻胖手來搭在我的肩頭,對著我笑了笑,那意思是在安慰我。

就在他的手搭在我的肩頭時,我感到了一陣的暖意,不知道這是不是他友誼的結果,反正我沒那麼冷了。

黑色的樓門吱的一聲開啟,我卻沒有看到有人出來開門,卻是李婆婆帶著我們走了進去。

一進門我們就發毛了,這是一間大客廳,這屋子看起來好奇怪,不僅裡面一件傢俱也沒有,而且四周的牆壁就是一連串的鏡子,就連開花板和地面也都是鏡子。

弄得我們都不敢向上踩了,真怕把這鏡子踩碎了,扎到自己的腳,李婆婆卻對著我們笑了笑,說沒事的,她自己先走了上去。

我現在奇怪自己是不是進了白雪公主那個後媽的魔鏡大殿裡了,這是什麼情況,竟然有人這樣佈置客廳,是不是一會兒還會有七個小矮人出現啊,這是童話看多了吧。

“養鬼的高人啊!”王那位酸溜溜的王真人王吉感嘆了起來。

劉笑笑白了他一眼,對著那同樣是用鏡子做的樓梯喊了起來:“麻金妮,你個嚇人的死妮子,快給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