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白曉蘭三哥告訴她一個更驚人的訊息,方靜二哥因為貪汙被抓了,方靜二嫂不知道咋回事,被人剃了個陰陽頭,他們這一幫人都心裡有數,這是陸愛國乾的,只是方靜二哥一個小街道辦的辦公室主任,都能給整成貪汙犯,陸愛國真是厲害了。

白曉蘭掛了電話,想了半天,選擇回來先不說這事,等陸愛國來了,自己跟方靜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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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南方到省城的火車上,陸愛國站在車廂連線口處抽菸,心裡跟堵了塊大石頭一樣難受,半晌才對身邊同樣身材高大,俊朗不凡的男人說道:“羅森,這次謝謝你。”

羅森叼著煙,揮手說:“咱們哥們就不要見外,如果不是你帶著我倒騰彩電,能掙下這些錢嗎?以後有事只要我能辦,儘管吱聲。”

陸愛國勉強的笑了笑,除了方靜和樂樂,還有什麼為難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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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陸戰國和靳向東回來時,看見方靜也很詫異。

靳向東看大家臉色都不好,忍不住問白曉蘭:“發生什麼事了?”

白曉蘭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然後氣憤的說道:“我要是在京城,我一定拆了方靜二嫂的骨頭,太欺負人了!”

靳向東摸摸她的頭說道:“好了,這事都看兩面性,出這樣的事,也許是好事,愛國和方靜有可能很快就能復婚了。”

白曉蘭撅撅嘴,這當然是大家都希望看到的結果。

晚飯飯桌上,文秀清做了一大桌菜,每個人卻都沒怎麼動筷子。

陸松原嘆口氣,放下筷子說:“方靜,我也不勸你和愛國復婚,你就問問你自己的心,如果你打心裡,一點想法都沒有,以後你就是我們的閨女,再出事,我們當孃家人給你撐腰。”

一番話,說的方靜眼淚又出來了,她和陸愛國的感情沒有任何問題啊,就是母親的死,卡在兩人中間,讓她始終覺得良心難安。

文秀清也紅著眼圈說:“對啊,你一個帶個孩子不方便,不行就把樂樂放我們身邊,你放心,你想樂樂了,隨時可以接走。”

方靜咬著嘴唇,不敢說話,怕自己情緒失控,會大哭起來。

顧小北伸手握住方靜的手,下午去家屬院時,她堅持看了方靜身上的傷,後背還烏青一片,明顯是最近又捱過打,方靜不說,她也不好多問,只是覺得很心疼,心疼方靜,心疼樂樂。

文秀清怕方靜多想,也不敢深說,使勁往方靜和樂樂碗裡夾菜,催促方靜多吃點。

晚飯後,陸戰國和顧小北帶著兩個孩子回家屬院。

路上小胖好奇的問道:“媽媽,什麼是離婚啊?”

顧小北頓了一下,說道:“就是小朋友的爸爸媽媽因為發生了一些事,不能生活在一起了。”

小胖覺得這個解釋太複雜,自言自語的說:“離婚就是沒有爸爸了。”

顧小北驚訝:“誰跟你這麼說的?”

“樂樂姐姐說的,她說她都很久很久沒見過爸爸了,小朋友都說她沒有爸爸了。”

顧小北心裡突然難過起來,今天他們一直在說方靜和陸愛國的事,好像忽略了孩子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