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靜的二嫂又給二哥吹枕邊風,讓方靜趕緊嫁出去,這個年頭,離婚帶個孩子,想再嫁,找的不是鰥夫就是離婚帶孩子的。

方父也在一邊勸,讓方靜趕緊再找個人家,這個家已經容不下她了。

方靜被逼的沒辦法,出去相了一次親,結果就這一次,還被陸愛國給攪合了。

二嫂更生氣,天天在家指桑罵槐,方靜咬咬牙,出去租了房子,和樂樂搬出去住。

每天讓樂樂脖子上掛串鑰匙,放學了站校門口等自己,自己上夜班時,怕樂樂害怕,就帶樂樂到廠值班室,在哪兒對付一晚。原以為這樣再難,熬兩年就好了。

沒想到二嫂在家算計著,看方父每月買菜捨不得買好的,琢磨著肯定是偷偷接濟閨女了,帶著十歲的兒子去方靜的出租屋裡鬧。

樂樂哭著去推他們,讓他們走,不許欺負媽媽。

二嫂家的兒子卻突然出來踹了樂樂一腳,踹的樂樂撞茶几角上,半天起不來。

方靜一看閨女被打了,瘋了一樣進廚房,掂把菜刀要砍二嫂,她忍這麼久,不就是看都是一家人嗎,現在敢動樂樂,還講什麼親情。

二嫂嚇的滿屋嗷嗷哭著跑,胳膊上還是被方靜劃了一刀。

方靜當時跟瘋了一樣,就要砍死他們才能解恨。

方靜二哥來的時候,看見自己媳婦胳膊流著血,方靜還舉著刀在追,直接上去踹翻方靜,然後一頓拳打腳踢。

方靜當場暈厥過去。

要不是下班回來的左鄰右舍聞聲趕來,方靜能被二哥打死。

方靜哭著說完,摟過樂樂,兩人又嚎啕大哭起來。

文秀清哭著用擀麵敲著炕沿,氣憤的說:“這是欺負我老陸家沒人了嗎?這麼欺負人,畜生啊。”

顧小北和白曉蘭也淚水漣漣的,顧小北知道方靜只是挑了一兩件事說,怕是受的委屈遠遠不止這些。

白曉蘭惡狠狠的說:“方靜,你等著,我讓我三哥找人卸了他們的胳膊。”

方靜搖頭,她心裡很煎熬,她考慮過復婚,可是又走不出母親沒了的自責。

陸松原退出屋,回了東屋偷偷抹眼淚,莫忘和小胖站在爺爺跟前,也不吱聲,就安靜的站著。

顧小北見陸松原走了,才問道:“方靜,你是不是肩膀上還有傷,讓我們看看。”

樂樂哭著說:“媽媽的胳膊骨折了,現在才好,我們就來了。”

“你為什麼不說啊,你為什麼不打電話來啊?”文秀清哭著過來摟著方靜心疼的說。

原本是早飯,耽誤成了午飯,文秀清邊哭邊做了炸醬麵。

方靜看著文秀清端來滿滿一大碗麵,眼淚又出來了,如果自己媽媽在,日子肯定不能過成這樣。

“方靜,咱們不說這事了,你和樂樂踏實在這住,就是你和愛國不復婚,你也能住一輩子。”文秀清抹著眼淚說道。

方靜嘴巴張了又張,把心裡的想法壓了下去,沒有說出來。

白曉蘭說到做到,吃完飯,碗一放。讓顧小北幫著哄天天睡覺,她去給自己三哥打電話,一定要教訓一下方靜的二哥二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