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將臉埋進她的髮間,“只要事關你,就不行。”

這樣的情話,謝元娘臉一紅,顧遠親了親她的額頭,“這幾天我會去大營裡,將裡面的人翻出來,要幾天不能回來,你在這邊有事找孔四,還有鳴哥也在這邊,謝休德那邊不要過去,呂先生說他現在最是發狂的時候,別衝撞了你。”

說話間,他的手也放到了她的肚子上,謝元娘便明白了。

“二爺放心,我知道照顧好自己,你那邊要小心,只是現在還不知道到底是朝中誰在做件事,或許從咱們出來的那一刻起,就被人盯上了。”

顧遠心中早就有了懷疑的人,只是現在不好說出來,怕打草驚蛇,從出城的時候他就在暗下里佈置,如今也該到了收網的時候。

謝元娘以為二爺在聽她說,“其實我一直在想會不會與顧府有關,西北這邊是顧家的撐控的地方,怎麼可能有人越過顧家而做這些事?除非是顧家有人放水。”

顧遠收回心思,“你說的不錯,是出了叛徒,不過只是些小魚小蝦,翻不出大浪來。”

謝元娘點頭,二爺心裡比她要懂的多,她知道不用她這樣說,可是想到了不說出來,她總是不踏實,現在說出來了,她也安心了。

有了身孕,謝元娘睡的很快。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二爺已經去大營了,聽說湛哥和衡哥也跟著過去了,謝元娘笑了,只帶著三月呆在府中。

大哥那邊沒有犯病時,就過去看看,不然就是和鳴哥說話,至於史家那邊,被謝元娘命人丟出去之後,史家就很安靜,一直也沒有動靜傳出來。

這樣的安靜,不是認輸了,怕是在醞釀著更大的事情,謝元娘就那樣針對史家時,就沒有想過兩家能善了,兄長雖出身不高貴,可是誰不知道是孔大儒家的外孫,又是首輔夫人的兄長,史家更不可能不知道,還敢這樣對兄長,就是自己找死。

史家那邊,史如玉受了羞辱,回到府中砸了很多東西,也消不掉心中的火氣,史將軍還在忙著那見不得人的事,哪裡有時間管這個。

史如玉去找了他兩次也被他罵了出來,如今顧遠到了西北,他是早早得了訊息,可是女兒中意謝休德,又讓謝休德中了阿芙蓉的癮,在那邊呆久了自會被人發現。

現在只希望這事不會讓他們覺得史府私下裡做的那些事情。

隔了兩日,聽說顧遠去了大營,而顧家的人並沒有再找到史府來,史大人暗鬆口氣,才想著帶著女兒去顧府,一邊是探虛實,一邊也賠禮道歉,想將這事給圓過去。

史如玉一聽,立馬就不幹了,“父親,當初你是怎麼答應我的?你答應過娘,只要是我喜歡的,你就是搶也幫我搶來,現在你讓我去認錯,還要把人還回去,我和謝休德拜過堂,成了親,我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命重要還是名聲重要?”史大人瞪大了眼睛,“什麼樣的男子沒有,父親再給你找個比他強的。”

史如玉咬著牙,“我就要他。”

都費了這麼多的勁,現在賠了夫人又折了兵,她還非謝休德不可,天高皇帝遠,她就不信顧家再厲害又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