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會有怎樣的未來(第1/2頁)
章節報錯
時常在夢裡,回到我們居住的村莊,我是小小少年郎,揹著帆布書包,把一個鐵環推的吱呀作響,陽光有點聒噪,通往學校的土路,滿是油菜的金黃,我專心推著我的鐵環,看著它在旋轉,一不小心,就旋轉成了她的模樣,蝴蝶休想撩我,同學休想惱我,你們都不懂我。我只要推開教室的木門,一眼便可見她,晨光落在她的辮子上,初初是她,初初如她,安靜的眼睛,柔軟的背影……張緘《夢裡的她》。
父親走後的那天晚上,張緘就住在胡老師家,和胡東住在靠近廚房的廂房,屋裡很簡單,一張書桌,一張大床,還有一個衣櫃。
胡東很瘦,比張緘高半頭,兩個眼睛很亮,在黑夜裡張緘能感覺誰在另一頭的胡東灼灼的目光,可能是因為張緘突然闖進他的生活,胡東在觀察他,在想如何與張緘相處。
這天晚上也是張緘第一次失眠,張緘第一次真真意義上的認真去思考自己的過去和未來。
小學的時候,張緘數學成績很好,曾和曹小山、呂偉各自作為班級代表參加數學奧林匹克競賽,張緘和呂偉透過了初賽並進入了決賽,曹小山卻止步決賽。
曹小山在幾年後一天晚上,和張緘坐在張家村中學操場的旗杆下,對著滿天星光告訴張緘,小學參加數學奧林匹克是他一生的噩夢。
“不就是沒有進入決賽,沒能再次到鳳城吃牛肉湯,不過實驗小學對面的那家牛肉湯真的好吃,就是有點辣。”
“不是因為這個,我有那麼好吃嗎?”
“有。有一次我少分你一個糖,你一個星期都沒有理我,我還以為是因為往你家鹹菜缸吐唾沫被你知道了呢。”
“什麼,你往我家鹹菜缸吐過唾沫,算了,我也吐過你家的。”
“那怎麼就成你的噩夢了呢”
“因為我被數學老師高老師打了,打的好慘,我長那麼多挨的最慘的一次。”
“比偷看你表姐洗澡挨的還狠,你媽可是拿皮帶抽的。”
“那算什麼,高老師把我喊到辦公司用柳條抽的,兩條腿被高老師抽成信紙了,一道槓連著一道槓的,每抽一下都鑽心的疼,疼的我都沒有記住抽了多少次,高老師用這麼粗的新鮮的柳樹條,比我們那次抓的水蛇還粗”曹小山用手比劃著。
“你哭就是了,哭了不就不打你了。”
“你和呂偉都進決賽了,就我沒有進,我可是班長兼語文課代表,高老師講我把她的臉丟到姥姥家了,她姥姥前年死了,臉怎麼找也找不回來了”她說的對,我就沒哭。“高老師打累了,就把柳條扔了,我用她打我的柳條扭了幾下,去掉柳枝,挖了三個洞,做成一個能吹四聲的小響,一路吹著小響回的家”。
“就你能,你跟你媽講了嗎?”
“沒有,講了不是還要挨一頓。”
“那你恨高老師嗎?”
“不恨,聽講她在我們上初二的時候就離婚了。”
“你肯定恨她,我對操場發誓”
……
小學升初中的時候,曹小山和呂偉都考上了鳳城一中的初中,張緘是三個參加數學奧林匹克競賽唯一沒有考上的。
讓張緘覺到不是那麼難過的是燕子也沒有考上,還和張緘分到了一個班。
有燕子在的地方就是好地方。
按照一般的邏輯,張緘應該發奮圖強,成為優秀生,這樣燕子遇到不懂的問題的時候就會去問他,他可以近距離看她皺眉思考,當看到燕子崇拜的眼光的時候,張緘便會原諒她的單眼皮和臉上的幾顆雀斑,手把手的教她答題去了。
可惜的是,張緘非但沒有努力,卻迷上了打遊戲,初中物理老師是一個劉姓老師,帶著一副眼鏡,看人是時候一臉陰沉,把他所有的精力用在他經營的遊戲機房上了,他能在學校的後門開遊戲機房是因為校長是他的連襟,張緘初中唯一能及格的就是物理,他對他的客戶學生一樣開了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