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數個冰涼的早晨

我無法控制自己的眼睛

去眺望萬水千山的距離

也無法掩飾內心的嘆息

在無數個慵懶的午後

我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去翻看塵封已久的記憶

也無法原諒錯誤的決定

在無數個無聲的夜裡

我無法控制自己的呼吸

也無力阻止不停的想你

或許也只能這樣

你離開我的世界

我守著殘缺的自己

咎由自取

……

——張緘《咎由自取》

在這個週六的午後,張緘敲完這一章開頭的詩篇的時候,輕輕的鬆了一口氣.

最難的部分總算完成了,讓一個第三個本命年穿紅褲衩的中年,每天吟詩一篇,的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其實這隻能怪張緘自己,他一直試圖想用詩歌轉移小說的蒼白,就像他最近幾章在小說裡用別人的故事來轉移對燕子的思念一樣。

但他失敗的很明顯,如同註定的結局,努力只能延緩過程,不能改變結果。

不經意的疼痛一直都在,無論是回憶還是現實,張緘對燕子的思念有增無減。

……

鳳城高家村中學。

在鄰近期末考試的那幾天,張緘無比的焦慮,他不知道他這一學期的努力對將來的中考會用多大的用,隨著成績進步的速度放緩,他越發覺得內心的不安。

目前在他內心最為焦灼的有兩個問題,一個是以目前的成績是否能考上鳳城一中高中,一個是以後和燕子到底會是什麼情況。

在薛阿姨的嘮叨下,胡東這幾天在放學後也裝模做樣的看書,胡曦作為一個臨時監工,很認真的隔一段時間就跑到張緘他們那屋看看現場情況。

“我要發現你沒有學習,我就跟我媽講,你買東西給我吃都沒有用。”

“把門帶上,打擾別人學習是很不禮貌的。”胡東一本正經的對胡曦說。

“俺媽,你可管管你兒子了,胡東拿眼瞪我,還要打我。”胡曦帶上門一溜煙就跑去告狀了。

“回頭你給我作證,我沒有要打她”胡東看著張緘說,如果視線不被他露出的兩個鼻毛吸引,你會發現胡東有長長的眼睫毛。

“那你剛才把書舉那麼高幹什麼。”

“我累了伸了個懶腰。”

……

其實張緘這幾天和胡東的狀態沒有區別,根本就看不進去書,實在無聊的時候張緘就會把他放在一大摞書中的一本雜誌拿出來,如果你沒有記錯的話就是那個發表了他詩歌的那本,然後不經意的放在胡東能發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