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掛了電話抱著膝蓋,把臉埋在膝蓋裡,唸咒語一般自言自語:“我不喜歡唐培之。我喜歡李謹言。”

越念她越覺得自己在自欺欺人。

這陣子不理唐培之,可是依舊一閉上眼就是唐培之俯身逼近的模樣。

她苦惱地揉了揉頭髮。

難道是因為上次的親密接觸又臨陣逃脫才造成了現在的執念?

是的,吃不到的才會念念不忘。

只要吃過一次,幻想破滅,就徹底撇下了。

她看了看錶,晚上九點,猶豫了一下,咬牙撥通了唐培之的電話。

唐培之冷冷地說:“喂,你又要幹什麼?”

沈墨:“我現在過來。”

唐培之:“你誰啊?!!莫名其妙。我這裡是公園嗎?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沈墨那邊已經把電話掛了。

唐培之盯著手機:“我去,你!?”

罵歸罵,他又擔心沈墨來的路上會遇見什麼壞人。

在屋子裡走來走去,煩躁不安,最後決定出去接她。

結果還是拿起外套開啟門,沈墨已經在外面。

唐培之嘆氣:“大小姐,大晚上的,你又折騰什麼啊?”

沈墨進來關門把他摁在牆上,然後報復一般踮腳狠狠親了上去。

唐培之嚇壞了,不敢動。

等沈墨好不容易鬆了他,他才小聲說:“你你你,你要幹什麼,又要像上次那樣?”

沈墨已經開始脫他的上衣了。

唐培之竭盡全力維持最後一絲理智,把她拉開,說:“等等,不說清楚別動手。”

沈墨就這麼定定望著他:“難道你不想把上次沒做完的事情做完。”

唐培之莫名心虛起來,臉發熱,囁嚅著,所答非所問:“我這裡沒有作案工具。”

沈墨從懷裡掏出一盒,扔在旁邊的沙發上。

還是有備而來,這是要玩真的啊。

唐培之皺眉:“你不後悔?現在走還來得及。”

等下事辦完了,你後悔,我上哪兒說理去?